「嗯。」
要掀翻張堅肯定也不是一時之功,他當掌鏡使十幾年可謂是根深蒂固。就是齊瀟要動他都要三思而後行的。
到六月中旬時,朝堂上還一派風平浪靜。
顧清菀察覺徐濬近來有些躲著自己,夜夜都到密室里練功。就是要逃回去了,也不差這段時日用功吧。
雖然從前日子也過得跟老夫老妻一般(分床睡),但好歹時常陪著她。
可如今竟連打照面的時間都少了很多。難得晚間有時間摘下面具一起說說話,他總是吃過晚飯不久就進密室了。
「既然不想同我朝夕相處,把我拐進京來做什麼?就忙得連同我說幾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那以後真成了親我是不是就得天天這麼在後院無聊地等著?」她悶悶的坐在床上嘟囔道。
顧清菀練功、練箭也愈發的勤奮起來。
這天,徐濬正在聽人稟告張堅之事的進展,下人進來稟告,「世子,顧姑娘在練功房中暑暈過去了!剛已經送回住處。」
徐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匆匆趕回去。
顧清菀靠躺在寢房外室榻上,臉色蒼白。
蓮心用涼水淘了毛巾敷到她額頭上,杉妹站旁邊給她扇風。
問診的王府太醫見到徐濬忙站起來,「世子放心,顧姑娘不是重症。已經服過人丹,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只是以後練武還是要適量才好。」
徐濬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吧。」
屋裡眾人魚貫而出,他執起顧清菀的手,「之前你要練武、練箭,我看你喜歡便由得你。這麼熱的天,還是歇歇吧。」
「我也是一時想見賢思齊,誰曉得身子不爭氣。放心,以後不會了。」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就有些頭暈眼花的,之前還有點口渴心悸。剛喝了半碗淡鹽水,感覺好多了。」
「你是不是惱我最近忙起來,沒時間陪你?」
顧清菀轉開頭,「我也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當然是正事要緊,尤其此事還關乎你的安危。」
徐濬拿過扇子給她扇風,另一隻手還抓著她的。
「等我們回去了就都好了。」最近功夫進境神速,回去一定儘快給她治病。
顧清菀道:「我想躺躺——」都說了這是此生最清閒的一段時日了。現在都沒時間陪她,談何以後?而且有時間沒時間關鍵是看人。
徐濬幫她把大迎枕抽走,換成矮一些的,又扶她躺下。看她閉上眼,便坐在塌邊幫她打扇。
他也不想冷落她。可是她待在身邊,就不說不動都是在撩人,何況她還那麼鮮活。他之前也是太高看自己的自控力了。
顧清菀本來是不想理他才說要躺躺,結果涼風習習,一不小心真睡過去了。她近日確實也挺辛苦的。
「祖母,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