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鎮南王什麼都不肯認,還反口問朝廷要兒子。
但是據自己得到的消息,鎮南王世子也的確是沒有回來。
他道:「質子無詔離京,是為大罪。還望王爺好自為之。」
鎮南王板著臉道:「要定本王的罪,拿出實證來。有證據,本王免冠上京請罪。這南地就交給朱大人來鎮守。」
朱大人心道:你若肯交出兵權,又有何不可?
不過,就算鎮南王把兵符交出,鎮南軍怕也是認人不認兵符。
兩人不歡而散,朱大人拂袖而去。鎮南王問首席幕僚南宮牧,「南宮,你說他跑哪去了?」
小舅子派出去迎接的五百人一個也沒有回來。此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心底未嘗沒有在等著消息。
南宮牧搖頭,「世子的去向,屬下此時還真不知道。不過世子妃的母親前兩日到了,目前一行人住在客棧里。聽說正在尋覓合適的房子準備下手。但因為靠近王府的房舍難求,一時還沒找到。」
鎮南王想了想道:「本王這位親家母是非常傲氣的人,這些瑣事不用過問。你讓人把她保護起來,回頭等有了世子的下落告訴她一聲就是了。」
他從前也去過京城,對章氏這個高門貴女,所謂『京城第一美人』的品貌、性情自然不算陌生。
南地的人並不知道世子已經定親,王府置辦聘禮也沒有張揚。
不過既然鐵板釘釘是他親家母,而且人家閨女是被自己兒子拐走的,如今不知去向。他是負有保護之責,也該告知一聲的。
待南宮牧也退下,鎮南王的目光轉向牆上的輿圖。
從京城回南地,自然不只一條道。
但最可能走的還是官道。畢竟其他的路太繞、也太難走。
鎮南王看著輿圖上代表官道的那條細線。是了,按照腳程算半道應該是遇上逃難的災民了。懸鏡司那幫傢伙不是也因此多花了三天才到南地麼。
那臭小子是半道停下了?停在了哪裡?
還有南宮,他怕是也揣想到了只是沒有說出來。他不想在自己幾個兒子裡站隊,所以儘量迴避和他們有關的事。畢竟只是揣想,他不說也沒什麼不對。
又過了一兩日,世子南逃卻半路失蹤的消息在民眾間也傳開了。
眾說紛紜之下,章氏在客棧都聽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