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遜笑,「肯定會有那一天的。」話音剛落,他笑容忽然一收,「都停下——」
所有家將立即進入戒備狀態,把顧清菀等人圍在了中間。
賈遜示意身旁一人下馬,那人立即下馬拿出個竹筒貼在地上聽了聽,「頭兒,有六七十人,而且腳步沉穩。不是練家子也是身強體壯之輩。很近了——」
「王立發,吹哨!」
叫王立發的家將立即吹響脖頸上的哨子,通知崗哨的人趕來。他們有五十人,但還有顧姑娘呢,她可容不得半點有失。本來以為就在附近走走,五十人足夠了的。
顧清菀挑眉,「官兵來了?」城裡設的點可一丁點消息都沒有送出來。
「應該不是,官兵不會這麼少人跑來送菜。」官兵又不可能知道顧姑娘這會兒會出來溜達。她上山之後這還是頭回下來呢。
一眾家將的手都放到了朴刀手柄上。
顧清菀在馬背上坐得筆直。聽說只有六七十人還有些興奮起來。
「區區六七十人,你緊張什麼?」
賈遜心道:那還不是因為有您在麼。您少了一根頭髮,世子爺回來還不得唯我是問。
那六七十人很快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竟是清一色的囚犯,身穿髒污囚衣,面有刺字,頭髮鬍子老長,一個個野人似的。
有一些身上還帶傷,不過傷口已經自己結痂。這是成功越獄的一夥囚犯啊!
賈遜厲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對面為首的囚犯停下腳步,撥開面前凌亂長發戲謔道:「這還用問?我們是犯人啊,剛從大牢里跑出來那種。」
身後的眾囚犯哈哈大笑起來。
賈遜也知道自己沒問對,沉聲道:「我管你們是哪跑出來的犯人。這裡是我們徐顧軍的地盤,你們跑來做什麼?」
「還以為你要說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呢。」為首那人又道。
顧清菀看一直是他在說話,便知道身後那麼些囚犯都是以他為首的。她道:「看來你就是帶頭大哥了。你們犯的是什麼事?身後的追兵甩掉了麼?」
那人的目光這才轉向被圍在中間的她,對上她的臉略楞了下神。
「看來閣下更在意我們犯的事啊?我們犯的事不一樣,一時也說不清。我們是聽說徐顧軍仁義,老弱婦孺也不棄特來投奔的。至於追兵,我們是從隔壁州府而來,已經甩脫兩天了。你又是徐顧軍的哪位?」
顧清菀驅馬從賈遜等人身後出來,「我是顧清,如果你們沒有大惡,收留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個我們還需要甄別。但上了山能是什麼位置,就要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