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倒是看到了徐濬如何重整舊山河,讓她來寫具體策略她也能寫得頭頭是道。
但前世徐濬已經是乾綱獨斷的帝王,此時他還只是鎮南王世子。身份不同,就有了許多限制。
徐濬道:「我昨天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想到什麼寫什麼了。他如果真的要整治我,根本不需要靠別的東西。對了,賈遜他們成了我的親軍。我還要去再挑一些人。你和我一道上山去吧。」
「戰場上刀箭無言,你一定要記得我在等著你回來。」
「嗯,忘不了。」
他們騎馬上山,正好遇見範文涌、石岩派人去州府軍領回了軍服、兵器。徐顧軍的幾千人如今都被編入了州府軍。
這件事辦得算是相當有效率了。
畢竟徐濬那裡求得了鎮南王同意,執行這件事的地方軍事長官還是他親舅舅。
眾人見到二人便圍了上來,徐濬道:「你們就先在傅將軍麾下效力吧。應該還要訓練一段時間才能作為正規軍出戰。我今日過來是要挑選一部分人充入我的親軍。」
他那裡挑人去了,顧清菀找人帶她去看徐顧軍的非戰鬥群體。她留下本來要看的也不是範文涌、石岩等人的安置。
他們能打仗,鎮南王肯定是會安置的。
她關注的是徐顧軍的婦孺老弱。這些人大多是將士家眷,必須得安置好。
而且之前承諾跟他們來了能分到荒地開墾的也是她和徐濬,肯定得過問到底。
這事兒目前自然是沒人管的,顧不過來。如今準備鎮南王北上的軍需就夠州府衙門忙的了。
顧清菀一到就被人認出來了。
其實不是認出她,她戴了冪籬,是先認出了只到她腰間的蕊心。
誰都曉得蕊心是顧將軍的小跟班啊!
當下也是一群人圍了過來,顧清菀找了個樹樁坐下,「大傢伙來了幾天了,吃和住是怎麼安排的?」
一個老者道:「我們每一隊人都有世子派的一位軍爺引領,來了就被州府軍接收,安置到這山上。住的是帳篷,吃的也是按頓送來的。聽州府軍的人說,這個帳是記在徐將軍,哦不,世子爺頭上了。」
顧清菀低頭笑,「應該是吧,不過我暫時還沒收到帳單。大傢伙既然千里迢迢的跟著我們來了,我們自然是要管到底的。我今天來就想問問,你們是願意留在此地,還是繼續跟我們往王府所在地?」
她這麼一問眾人就有些猶豫了。
肯定知道是跟著走土地、房舍能落實得更好。但其中有些人的兒子、兄弟留在這裡了啊。
「你們好好想想吧,我和世子下月才回去,不急。這一個多月,我打算給大傢伙攬點兒活做。」
眾人眼中一亮,「顧姑娘,什麼活兒啊?」
「如今州府在準備軍資,我打算承接軍服、軍靴等的製作。會針線活的人都能領到活兒。這事兒要是做得好,以後都可以長期安排。我醜話先說前頭,我會安排人嚴把質量關,打回重做的一律沒有工錢。弄壞了布料還得賠錢,賠不出來以後得給我做白工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