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協心中憤憤,站在不遠處的他師父又搖了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局中人永遠也看不透啊。
「協兒,前幾年,陸安伯不顧危險將自己的女兒岳瑤送進忠勇侯府,陪伴於你,後來又為了你的身份,認了你做他的義子,幾乎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跟你捆綁到了一起。還有,聽聞你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就曾與他口頭訂過親事的事情,你已經都知道了是嗎?」
聞言,似是已經猜到自己師父接下來會說的話的衛協猛地抬起了頭來,「師父……」
可還沒等衛協將剩下的話全部說完,衛協師父便已經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緊緊盯著衛協的雙眼,根本就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便開了口,「如今陸安伯的意思是,儘早讓你跟岳瑤將婚事定下來,畢竟他為了等你,足足讓岳瑤等到了十七歲,現在已經成了老姑娘了,在京城也不好議親,你的意思呢?」
「師父!」衛協再次驚慌地喚了一聲。
「你的父親已不在人世,你叫我這一聲師父,我也夠資格幫著你的父親來決定你的親事,若是你願意,我這就過去和陸安伯將此事定下來,等大事一成,便立刻幫著你迎娶岳瑤過門成為你的妻子,如何?」
「師父,我……」
「忠勇侯娶妻一事,我們隱於宮中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此事屬真,娶的還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禮部尚書是不折不扣的皇帝黨羽,二者結親,一文一武,強強聯合,下個月可能就要下聘了,協兒,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一聽到自家師父的話,衛協猛地一怔,抬頭卻見對方眼中帶著淡淡的失望與無奈,心神俱動,隨即他緩緩閉上了雙眼,捏緊了拳頭,頭低了下來,「協兒……任憑師父決定。」
聞言,衛協的師父這才輕輕鬆了口氣,「好,好協兒,我這就過去讓陸安伯安心。」
說著剛想離開,卻忽然頓了下來,微微轉頭看向身後的衛協,「協兒,來了京城你要學習的東西就更多了,功課繁忙,再加上忠勇侯又是皇帝近臣,為了不引起皇帝的注意,他那兒還是換個人過去監視吧。」
聞言,留在原地的衛協不由自主地顫了下,聽著自家師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才抬起自己的右手,看清手心裡攥著的情/事時從葉恪的發間拔下來的玉簪,許久,才忽然咧了咧嘴。
應該的,應該是這樣發展的,那人不喜歡他,即便是做那種事情也多半是自己強迫於他,他是個男人,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娶妻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自己也是,畢竟他還從沒有聽說過沒有妃子孩子的皇帝呢!
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