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走,恐怕沒有十年八年是回不來了,所以……
「這些年……」
忽然衛協開了口,「你對我有沒有哪怕一……」
「沒有。」衛協的話還沒說完,葉恪清冷之中帶著淡淡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自始至終,我愛的人從來都沒有變過……」
「夠了。」
「從年少時動心,便萬劫不復……」
「夠了。」
「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你的母……」
「我說夠了。」衛協突然附身堵住了葉恪的嘴唇,唇上柔軟,一片黑暗當中,葉恪忽然感覺一滴苦澀落入他的唇縫當中,隨後便感覺到唇上一陣哆嗦,隱隱好似聽到了一聲來自喉嚨深處的低泣。
隨即,衛協起身,聲音鎮定、冷冽,黑暗之中,面上卻早已一片淚痕。
「你不用說了,我早已經知道了,只是……」
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罷了,面前這個男人,面前這個他愛了那麼久,也狠了那麼久的男人從來愛的都只是他的母親,他不過只是他母親的一雙眼睛罷了,呵呵。
「我走了……」
「等等……」葉恪忽然開口叫住了他,隨即在自己的枕頭下摸到了一片溫潤,「當初你母親死前,手中一直握著這塊玉,上頭刻了一個協字,應當是留給你的,我留存了這麼多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說著便將玉丟了出去,衛協伸手接住。
「若是能跑今晚就動身吧,天一亮……」
葉恪的話未盡,衛協卻立刻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推開窗子就往外跑去。
「粑粑……」
「行了,東西送出去了,他這個皇帝八成是穩了。」
「哦。」
第二日,點好了兵的葉恪帶著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圍住了昨晚就已經派人嚴加看守的陸安伯府,果不其然裡頭早已經人走樓空了。
葉恪稟明了皇帝,當下就帶著兵往城外追去。
而就在這時,衛協那邊,幾乎跑了一夜的眾人圍在衛協師父身旁開始詢問起他們的疑問來了,為什麼在聽到了衛協轉述的那一句話,連夜就要從隧道里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