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見東的拳頭之下,傅明宇一開始還想威脅他,可看這男人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脅不說,還越打越來勁了,無奈之下,傅明宇只好大聲呼救了。
但很快呼救聲便被他殺豬般的參加給掩蓋住了……
一瞬間,酒店十三樓整層的人都循聲走了出來,只不過一看到蔣見東那兇悍的模樣,大多數人又都退了回去。
「我天,打人了,那人該不會被人打死吧?血都出來了,一臉的血啊,報警,對,趕緊報警!」
「噓,小聲點,你非要讓那瘋子聽見是不是?」
「我們要不要上去拉一下啊?感覺被打的那個就要不行了……」
「你去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那人那樣子,你男朋友我大腿都沒他胳膊粗,上去一拳頭都挨不住啊?」
「怎麼回事啊?好血腥啊!這人還穿著褲衩,該不會是跟打人的這男人的老婆出來偷情了吧?」
而接到了十三層通知的酒店保安也在這時跑了上來,跑上來的時候,傅明宇一張帥臉已經看不出模樣了,鼻子裡頭更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一副就要不行了的模樣。
「先生……」
保安們在大堂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蔣見東的身旁,剛起了個話頭,誰曾想蔣見東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抬腳就從傅明宇的臉上跨了過去,進了房間就按亮了房間內的燈,抬眼便看到了悄無聲息躺在床上,上身早已經被人脫光了的葉恪。
男人的上身極白,那是一種不怎麼見過陽光的不健康的白,可就是這樣,蔣見東也覺得晃眼的厲害,上前兩步,剛對葉恪伸出了手,便看見了自己的手背上竟已經沾滿了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傅明宇的,血的紅和葉恪上身的白直接就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當下他便想跑到了衛生間裡頭將自己的手背洗乾淨。
誰知道剛轉身,那酒店的大堂經理便帶著保安們擠了進來。
「先生,你這樣讓我們會很難做的……」
挺著個大肚腩的大堂經理面帶難色地說道。
只是他剩餘的話還沒說完,蔣見東便冷著臉朝他看了過來,「這麼難做就不要做了!」
說完,便直接伸手就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喂,嗯對,南京路的悅華酒店,對,我在自己打了個人,趕緊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再叫輛車過來,順便……查一查這酒店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全酒店的人都在包容他人犯罪,並願意為其隱瞞、遮掩!」
蔣見東這幾句話擲地有聲,隨後便當著那臉色一下難看下來的大堂經理掛了自己的電話,便將手機丟回到自己的口袋裡頭,隨後便緩緩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來,開始認真細緻地洗起手來了。
在洗手間裡,蔣見東便聽到外頭一伙人便小聲地議論起來了。
「什麼來路」「不知道」「不簡單」「告訴老闆」等字眼紛紛傳進了他的耳朵里,蔣見東卻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一洗好手,便立刻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幫還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葉恪穿好了衣服,忽然發現他臉頰紅的實在有些不太正常,甚至……甚至比他之前在聚餐那裡看見還要紅了好幾度,而且這紅還有往下蔓延的架勢,沒一會,這男人的脖頸、胸膛俱都蔓延成了一片粉。
叫蔣見東這個直男看了,都下意識地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難不成是酒精過敏?這可得趕緊送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