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聽清楚了的老師之一，當下就嗤笑了聲，「你倒是會要東西，那玄寒之冰乃是有靈性之物，整個雲麓也不過就我們書院和皇族有兩塊巴掌大的，一直供於書院的多寶閣最高層，非對書院有大貢獻之人連看都看不到，你現在竟然要要走你整塊？楚同學這次試煉之地之事，你的確立了大功，但那點貢獻還不足與讓我們可以賜給你玄寒之冰哪，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好高騖遠……」
聞言，楚焱渾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隨後頭愈發地低了，低得甚至要埋進土裡了，他的鼻腔裡頭已然能夠聞到泥土的腥味，但他卻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繼續哀求著，「請師長們憐憫。」
「一道已經救不回來的殘魂罷了，何況修為如此之低，楚同學你何必自毀前程？」
「請憐憫。」
「不識好歹！」說著話，那老師就要動手，卻在這時那院長伸手就擋住了他的攻擊。
「做什麼？為人師長你就是這麼做的？別說楚焱同學這會立了大功，就是沒立，你也沒道理一言不合就出手，回去閉門思過。」
「院長！」
「回去！」
「是。」
那人閉了嘴，雲麓院長凌雲天這才低頭看向那恭敬地跪在地上的楚焱，輕笑了聲，「楚焱同學，這回你確實是立大功了，只不過書院有書院的規矩，不管要交換什麼東西那都是需要你的貢獻點來兌換的，而這回你立的功勞卻是兌換不了那玄寒之冰的，可如果你繼續去掙那功德點，依照你的修為沒有百年那也是掙不夠的，只是那時，我想這道殘魂應該早已消散無蹤了，你何必……」
「請院長憐憫。」
楚焱就像是壞了的機器，自始至終就只會重複這麼一句話了。
見狀，凌院長頓了下，便開始吩咐起一部分人開始解救起困在試煉之地的學子，另一部分人則開始盤問起地上的探子來了，徒留楚焱一個人孤零零地跪服在地上，動也不動。
一日，兩日，五日，十日……
差不多到第十五日的時候，凌院長看向外頭的瓢潑大雨，偏頭看向身旁之人，「如何？」
「還在跪……但看模樣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唉，帶他進來。」
「院長！」
「我自有分寸。」
「是。」
看到被帶到自己面前，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楚焱，男子輕輕哀嘆了聲，「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