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婂給他感動的心都快化了,再次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聽著耳邊瞬間平緩的呼吸,心頭滾燙。小胖手不老實的伸進謝啟裹得有些嚴實過分的中衣里摸摸弄弄。
謝啟睡的迷迷糊糊的,夢裡還挺美,跟飛上天一樣暈暈乎乎。睜開眼又享受了一會兒,醒過盹兒來,無奈的捉住作怪的小手,“又怎麼了,大半夜還給不給人睡了?”
湯婂湊過去吧唧親一口,含羞帶臊的道:“殿下你真好,怎麼就這麼好呢。”
一點不嫌棄她挺著大肚子丑,堂堂太子殿下鎮日給她端茶倒水的,說出去肯定都沒人信。而且還不花心好色,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昨個兒張姨娘故意摔倒往他身上撲都沒把人拽走。
謝啟在深更半夜裡銷魂了一把,任命的起來打水給她擦手,嘴裡數落個不停,“你說你,這都什麼時辰了?明日又要賴著不肯起來,老這麼著可不成,日夜顛倒的,飯也不正經吃,還想不想好了?”
湯婂被數落的鬱悶至極,上回還誇她好乖乖呢,這回怎麼裝的就跟個正經人兒似得?
背過身子去自個兒生悶氣,瓮聲瓮氣的道:“好啦好啦,以後不這樣了,再別想我幫你。”
謝啟:“……”
“孤……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拉不下臉來,扭捏半天掀開被子鑽進去,“就是有些惦記你身子,怕你勞累。”
湯婂氣鼓鼓的,“以後再也不勞累了,明兒就分房睡!”
謝啟臉上青紅交加,只覺得不能讓她這麼帶著氣睡去,只能打疊起精神來哄。
到後來,還是湯婂實在困得睜不開眼,受不了念叨才勉強道了聲原諒。
眨眼就是宮宴,湯婂服侍著謝啟換上太子全套的冠冕,荷包里裝了一小瓶薄荷露,“這個帶著,殿上味兒雜,喝多了頭暈,都拿出來聞一聞,實在難受了抹一點在太陽穴。”
謝啟頭頂金冠,鬢若刀裁,脊背挺得筆直,不放心的交代,“外頭冷,還下著雪,不要出屋子,等明日孤回來再帶著你去看雪。小十他們來了,讓嬤嬤好生拘著,別鬧了你,煩了就讓他們自個兒玩兒,用了膳吩咐人送回去就是。”
兩人你交代我,我交代你,君眉幾個聽得牙酸,當著謝啟的面又不敢打眉眼官司,忍得辛苦。
劉進升盯著時辰,耐不住催促,“殿下,該走了,到時辰了。”
謝啟走了半個多時辰,幾個孩子就過來了,小十一一進門就嚷嚷,“皇嫂,我們來了,紅糖糕去哪兒了,我從宴上給它摸了兩塊雞豆糕,正熱乎著。”
紅糖糕正窩在它自個兒的毯子上趴著發呆呢,一個冬天玩雪都沒玩夠,剛才鬧著要出去撒歡讓湯婂訓了一通,這會兒還有些蔫蔫的。小十一把糕點放手心裡拿著餵它,吃的還怪斯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