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婂不耐煩跟她們打麻煩,真要是上心,季側妃受氣的時候怎麼就不在她跟前提一提。還不是看著季側妃犯了錯被她冷落了,生怕連累到她們自個兒。平日裡姐姐妹妹喊得親熱,真有了事兒,連句話都不肯多說。
湯婂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還是覺得跟吃了蒼蠅一樣,不至於把季側妃的病牽連到她們身上,但也真不想聽她們假惺惺的在這兒賣弄姐妹情深。
去她娘的溫和大度,她也不裝了,理都沒理兩個臉色不好的女人,扭頭就走了。
樊姨娘跟張姨娘被嚇的面面相覷,訥訥無言。
回到正院,湯婂看著院裡開的濃烈的石榴花,怔怔的立了好半晌,直到君眉輕聲喊她才回過神。
天兒是真熱,好在再熬一熬也就立秋了,湯婂沒什麼胃口,晚膳做的都是謝啟跟佑堂愛吃的,她就點了碗白粥。
謝啟看她白粥就鴨蛋黃,潦草用了一碗就放下了碗,皺著眉道:“怎麼就用這麼點,好歹用塊點心,當心夜裡餓得慌。”
湯婂搖搖頭,笑道:“不了,後半晌點心用多了,這會兒還不克化呢,殿下吃這個八寶豆腐,火腿是打金華來的,小雞兒醃了足足有一日,看,裡邊兒還有香蕈,特別入味兒,我特地吩咐膳房做的。”
季側妃的事兒瞞不住,但他那麼累,實在捨不得讓他再操心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什麼話都吃完飯再說。
謝啟其實一回來就知道了,但是一個側妃,他也沒放在心上,只聽已請過太醫了就放下不提。
用過晚膳,聽湯婂特特跟他提,只摸了摸她的小臉兒,笑道:“孤知道了,交給你孤放心。”
同床共枕兩年多,她是什麼人,他摸的再清楚不過了。說實話,除了母后,還沒有如此信過誰。可是後院的事兒交給她,他就是安心,在外邊的時候整個人打心底里覺得踏實。要不是季側妃病的有些厲害,這事兒劉進升回都不會回他。
湯婂迎著他信任愛重的眼光,果斷的閉上嘴巴。專房獨寵的甜頭嘗了,也得為他做些什麼。旁的幫不上忙,後院總要料理清楚。
話說回來,季側妃她們也都是可憐人。她做不到把男人讓給她們,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照顧她們,力所能及的讓她們在這宮裡過的舒坦,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不是我想讓,想讓就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