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眉嘆氣,“娘娘,可不能再吃了,這東西寒性大。”
湯婂撇撇嘴,一臉幸福的道:“少囉嗦,快去,晌午讓他們三個小傢伙一塊兒吃,給我多蒸點。這東西也就這個時候吃了,前年是懷著佑堂,去年是剛生了他得養身子,我這都兩年沒正經吃過肥嫩的蟹了。”
君眉苦口婆心的,愁的皺紋都要長出來了,“娘娘,您就仗著殿下忙管不到這些,自打螃蟹上了世,您數數,就您一個人這都吃幾簍子了。”
湯婂要是個聽人勸的,也不會每日背著兒子吃獨食兒了,君眉嘴皮子都磨平了也勸不住,愁的直想上吊。
湯婂喜滋滋的道:“煮點黃酒就行了,那個驅寒的,配著吃一點事兒沒有。”
話說,萬事經不住念叨,白日裡還信誓旦旦的一點事兒沒有,夜裡就肚子疼的滿地打滾。
謝啟剛闔上眼,睡意惺忪的簡直給她嚇死,慌手慌腳的叫人去喊太醫,光著腳鞋子都顧不上穿。
湯婂疼的淚水漣漣,到了給灌了滿滿一大碗又苦又燙的黑藥湯子,又叫醫女過來揉肚子,這才好一些。
謝啟滿面寒霜,臉色難看到極點,大馬金刀的坐在床前的玫瑰椅上,只瞪著眼不說話。
湯婂又疼又難受,苦著臉裝可憐,“好難受,殿下抱著我睡,要不然睡不著。”
謝啟寒聲道:“再給你蒸兩個螃蟹罷,佑堂都睡著了,你也不必再想方設法的打發兒子出去。”
湯婂嗯嗯啊啊的,“他不是小麼,吃多了不好。我當著他面吃,小傢伙肯定要饞的。”
謝啟聽了這話更生氣,大怒道:“他吃多了不好,你吃多了就好了?”
湯婂被吼的一個激靈,不放心的看看窗戶,“你小聲兒點,讓人聽見不好。”
謝啟真是給磨得沒一點辦法,冷聲道:“孤也管不住你了,往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天兒不早了,你早些歇著,孤去書房歇著。”
若是之前還沒當回事兒,這下子湯婂是真嚇著了,顧不上旁的,三下兩下從床上蹦了下來,先摟脖子,再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牢牢的圈著他的腰,說什麼都不肯放人走。
“不行,不能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