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壺呸了一聲,“可不是所圖不小嗎,個膽大包天的混帳東西!”
湯婂啞口無言,這馮家,也太囂張了。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姓馮的,拿著閨女到處巴結人不算,連兒子都兢兢業業著攀高枝兒,父皇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敗類了呢,四妹妹跟五妹妹氣壞了,四妹妹一個勁兒掉眼淚,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吃人。”
謝啟抱著閨女搖來晃去的哄他睡覺,“父皇行事越發讓人看不懂了,馮見賢就是個典型的小人,初初還謹慎些,近來越來越沒分寸了,京里到處都是眼睛,竟然還敢貪污受賄買官賣官。”
湯婂唬了一跳,“不是罷,之前不是說他清清白白的麼,除了愛賣閨女賣侄女兒,從不收來路不正的銀子?”
謝啟嘆口氣,“人都是會變的,馮見賢如今早已非吳下阿蒙。昔日謹慎是立身不穩,和今日如何相提並論。而且也不是明面上的,私下裡瞞的嚴嚴實實的,要不是孤一直讓人盯著他,還真不一定能察覺。”可察覺了也不過是捂著證據當瞎子罷了,他曾經試探著跟父皇提過,卻沒有任何下文,這分明就是縱容包庇的意思。
湯婂咂舌,“那幫子御史天天蹦來蹦去的,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要拿來說個上下五千年,輪到正事兒沒一個頂用的。”
“不是這麼說的,馮見賢如今是親軍都尉府大都督,跳出六部之外,魏丞相都管不著他,都察院那幫人……唉,也怨不著他們。”
湯婂總覺得不對,“馮見賢是不是長相英俊貌比潘安?”
謝啟愣了愣,“哪裡,鬍子一大把,就是尋常人,普通的很。”
“那年齡也對不上啊?”
謝啟有些疑惑,“對不上又如何?”
湯婂絞盡腦汁也想不通,“要是他再年輕些許,我還以為是父皇遺落在民間的親生兒子呢,這也忒疼了,親兒子都沒這麼疼的。”
謝啟搖閨女的手漸漸停下來,眼眸幽深四海,慢慢道了一句,“父皇是個嚴父,在我們兄弟跟前向來不假辭色。”
待孩子們都被乳母抱下去睡了,湯婂摟著謝啟的腰,嘆息道:“那四妹妹這個虧就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