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和的話說的還是太晚,湯婂剛把墨送回娘家就知道了,傳話人是佑堂,小東西天天賴在懋勤殿,今兒偷聽一耳朵,明兒偷聽一耳朵的,回來原原本本的都學給了他娘聽。
湯婂悔的腸子都青了,憤憤道:“早知道就不給他了,越老越不正經!”
佑堂如今見外祖父見得多,跟外祖父交情委實不賴,下意識的替老人家辯解,“皇祖父說了,男人嘛,就是三妻四妾。你看我爹,再看看我皇祖父,不都有小老婆麼。”一副覺得他娘太大驚小怪的欠揍樣子。
湯婂捂著胸口被堵的一口氣差點厥過去,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掄起拳頭就要揍人。
佑堂反應飛快,別看長得胖,一跳跳老遠,巴著門框驚得花容失色,“娘,好好說著話,你怎麼還興打人的?”
湯婂捂著胸口,手指顫抖的指著他,“小混蛋,你給我過來!”
佑堂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又不是傻蛋,才不過去,我要去找我爹告狀,娘你不講道理!”
大寶二寶在隔壁暖閣跟紅糖糕玩球呢,聽見動靜手拉手走出來,看見大哥往外跑,頓時很興奮,“哥,哥,等等!”
紅糖糕抖著渾身的白毛毛,一個縱躍追出去,汪汪叫著就去追。
大寶二寶追不上,只能一人含著一包淚回來找娘告狀。
“娘,你看哥哥!”這是二寶。
“哥,壞!”這是大寶。
謝啟不知道這些,今兒兒子特地候著他一塊回家,當爹的倍感欣慰,見了湯婂還笑呢,“今兒這孩子帶著紅糖糕去的懋勤殿,父皇的腳丫子他倆一人坐一個,到了起來的時候,蹭得父皇身上都是狗毛。”
湯婂本來氣鼓鼓的,一聽就笑了,“叫那些老大人看見像什麼樣子,父皇也太縱著他了。”
謝啟伸著手讓她拿著熱帕子擦,笑道:“父皇高興著呢,岳父在那兒哄了半天,也沒能哄過一個去,連紅糖糕都不肯。”
提起湯和來,湯婂的臉又黑了下來,哼了一聲,無理取鬧道:“近墨者黑,你以後少理我爹,見了也裝不認識。”
謝啟咋舌,“你這說的哪裡的話,昨兒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