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三!你最好趕緊放了我,這樣我還能勸我們大人給你留個全屍······”鄭虎也是慌不擇言了,暴露了鄭德的意圖。
那群人中一個士兵,有些懵地問出了大部分士兵的驚疑,“全屍?難道衝撞了大人,就要死無全屍嗎?軍法裡,一頓板子不夠嗎?”
鄭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趕緊彌補,“不只是衝撞,還有傷害,不不,是謀害!”
李義在旁冷笑一聲,戰刀舉起戳在鄭虎胸口上,“謀害?十三如果謀害鄭德大人,恐怕鄭德大人都活不到現在,鄭德大人在蠻夷人里,連劍都不敢刺出去,如果沒有十三護著他,恐怕你的大人早就被蠻夷人才成肉泥了。”
“來來來,你發誓,要是你說的是假的,那義哥就手抖,會把刀刺進去,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那義哥就把刀收了。”
大體上聽明白是怎麼回事的小狗子也憤怒了,他心裡也有不小的怒火,為白菜、為洛婉、為北江所有原本可以活下來的兄弟們。
李義空著的手讚揚地摸了摸小狗子的頭,不錯嘛,長大了。
如果說洛婉給人的感覺是深暗和冷淡,一眼看過去雖然不能看透她,但是還是有種感覺,她應該是能循著常理的,就是會以為她不會輕易動手。但是李義就不同,在不刻意的情況下,他往往是能被一眼看透的,明明白白地彰顯著他隨時都可以動手,狂飆的鮮血是被他習慣的。
鄭虎是真的怕了,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那些士兵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其中有一個頗具威信的士兵把戰刀扔下,然後向洛婉等人鞠躬,“這件事上,我們或許有愧於你,但,我們確實什麼都不能做。你既然已經被鄭大人盯上了,就找一個能壓得過他的吧,我們不會再阻攔你,但是無能為力。”
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四督軍中的兩兄弟賀東、賀西到了。
“怎麼回事?”賀西緊皺著眉頭,瞧著這對立又不完全對立的樣子冷聲問道。在他身邊的賀東看到被洛婉制住的鄭虎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從心底里想發笑,同胞兄長比誰都了解賀東,賀西瞬間察覺到賀東的不嚴肅,扭頭瞪了他一眼,讓他繃住。
賀東立刻收了笑意,刻意撇下嘴角。
“督軍,這位自稱是鄭德大人護衛的人,企圖將我們北江軍營里的士兵洛十三綁走,意圖為何尚不得知。為保不受迫害,我們不得已和被矇騙了的兄弟們發生了爭執,還比劃了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