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剛才的氛圍遺留下的後遺症,又大概是大腦過度活躍後的我心思也紊亂了,於是我走到沢田面前,微微低頭看著他。
“沢田。”
他動了動。
我把水杯放到桌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低垂的眉眼,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睫毛。
沢田驚了下,抬頭看向我,“真理?”
我的內心有個聲音在說:快住手吧若月真理。
但是越是有人這麼說,我反而越不想住手。
若月真理,一直是個叛逆的少女啊。
我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看著他,“沢田,你知道你的吻技很糟糕嗎?”
原本臉色平靜下來的沢田聽到我這句話後,臉色又開始紅了起來,他目光游移,“我、我”
我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然後湊近他,“接吻應該這樣子的。”
我湊近他的嘴唇,輕輕貼了一下。
在沢田猛地睜大的棕色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臉,以及哪怕這個時候都還是一如既往冷淡的翡翠眸子。
我輕柔的撬開他的唇瓣,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然後緩緩閉上了眼。
我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面無表情的拿開沢田伸到我衣服里的手。
我捏著他的爪子,“沢田,原來不管你怎麼面,男性的本能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少啊。”
沢田剛剛回過神,他愣了愣,然後低頭看去。
下一刻,他就猛地掙脫開我,向後倒退,直到靠在了牆邊。
“我!”他的臉已經可以煮雞蛋了。
我拿起桌上的水灌了幾口,然後坐到一旁,抬頭看著他。
“你還要解釋什麼嗎?”
沢田臉上的表情大概可以用羞憤欲死——真的是欲死——來形容。
他跪在床上,低著頭似乎沒臉看我,“真的非常抱歉真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對不起!”
我食指扣了扣杯子,發現我好像也沒什麼要罰他的。
畢竟沢田一開始已經平靜下來了,是我好死不死的又去撩撥人家。
現在分鍋的話大概他一半我一半吧。
於是我說道,“算了,原諒你了。”
他怔了下,抬頭看向我。
我看了看他棕色的眸子。
我很喜歡沢田的眼睛。
他的性格以及眼神都完全的和他火焰的屬性相照應——包容一切的大空。
仿佛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仿佛在他這裡無論做什麼都是可以被接納的。
於是我對著沢田揮了下手,“沒事了,你回去吧。”
“真理?”他有些猶豫的看著我。
我失笑了下,“我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