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隻手按在額頭上,眨了下眼。
聯想到白蘭之前說過的話,我猜想到,這就是來自世界的懲罰嗎?
因為我們窺探到了不該窺探的東西, 因為我們將這些說破了, 因為我們想要反抗?
我感覺心口的火焰燒的我很難受。火勢並不大, 但卻燒的綿延不絕。
我走過去, 將白蘭平放在床上, 看著他的身上湧出大量血液, 原本穿著的白色衣服, 以及蒼白的皮膚上都被紅色血跡沾染,這讓他看起來就像躺在血泊里一樣。
時間還沒到五分鐘,我低頭看著白蘭的臉,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感受,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直起了腰,看到在他桌邊擺著一束花。
那是——一束藍色的桔梗花。
桔梗花
五分鐘到了,我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k。
在低頭看到了藍波之後,我才感覺原本麻木的心臟緩緩化凍。
這裡,才是我生活的地方,才是我的世界與我的路線。
“吶真理,你的手上怎麼有一片紅啊。”
聽到藍波的問話,我低頭看去,果然在手腕上看到了一圈的紅色血跡,我想起來了,是白蘭那個時候拉著我的手腕時留下的,所以當時我才會感覺到手腕上有一片濡濕。
“真理,你還要再去十年後嗎?對了,剛才過來的是一個小瓶子裡裝的頭髮哦。”
我站了起來,把火箭筒給藍波塞了回去,然後拉著他走了出去,輕聲回答,“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
此時洗手間並沒有人,我讓藍波站在一旁,然後來到了洗手池那邊,打開水龍頭,一點一點的將手腕上的血洗掉。
“藍波。”我說道,“十個蛋糕,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藍波雙眸亮了一下,“真的嗎?要說到做到哦。”
我點了下頭,又道,“即使是里包恩,也不能說,哪怕是奈奈問,也不能說,知道嗎?”
藍波點了點頭,“藍波大人知道了!”
和藍波走出去看到和煦的暖陽時,我才感覺緩緩舒了口氣。
世界的意志,與世界的規則嗎。
學園祭就這樣結束了,沢田他們在事後問過我當時去哪裡了,被我糊弄過去了。當然,是在里包恩不在場的情況下,不然我也不能確定我是否可以騙過里包恩的眼睛。
次日早晨我很早就起床了,我原本以為在去了十年後見到白蘭之後,我應該睡輾轉難眠的,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我的一切都和平常沒有區別。
和沢田打了個招呼之後,我就走了下去。
“那個,真理。”沢田喊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