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活人。
於是我直接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牆上。
他靜靜地注視著我，不見一絲慌張，“你殺不死我。”
好吧。
片刻後我鬆開了手，發現他說的是對的。
他安靜了一會，又忍不住說道，“我其實很想和你說話的，其實我才出生沒多久，之前那些世界其實也不完全是我在對你下手。”
我微微挑了挑眉，看向他。
“我以前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形態和意識，只是”他頓了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知道天空嗎？”
他指了指天空，“我就是它，我是沒有形狀的，我是無處不在的，所以我也沒有自己的意識。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動作，所以其他平行世界的你觸犯到了規則的時候，我才會下手。”
我並沒有興趣聽他細數自己的生平往事，然而就在我準備離開前，他的一句話讓我停了下來。
“規則下只有我們兩個是夥伴，真理。”
“規則？”
我回頭看向他。
他伸出一隻手，靠近了我。
“我是‘世界’，你是‘真理’，我們兩個是夥伴。但是我是才醒過來的世界，而你則是不完整的真理，所以你沒辦法殺死我的。”
我：
什麼和什麼？
這是又開啟了什麼樣的迷惑劇情？
不，真正迷惑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世界的意志。他說的話分開來我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我覺得我完全不懂。
而且，我也不想信他。雖然他說的一套一套的。
最後在我走之前，他用那雙一金一銀在漆黑的眼中散發著微微螢光的眸子盯著我，“鑑於你遲早會發現，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吧。”
“被我拉入幻境的沢田綱吉他們，並不是鏡像的存在，而是真正的他們。”
我猛地回頭看向他。
“所以，留在這裡吧。”他看著我，那雙眼瞳居然讓我覺得不寒而慄。
“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衝上去暴揍他一頓的。
我告訴自己要冷靜，因為我完全打不死他，更有可能還碰不到他，沒必要和他磨嘰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