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見我一面,有什麼事?」劉運壓抑著脾氣,自以為平和地問。
皮儀夏也沒裝模作樣地問他要不要喝什麼,反正天南的太子爺從來不缺錢。他記得有一次原主去找他時,劉運剛好咖啡喝剩了個底兒,恩賜般地讓原主喝掉。
見原主沒動,他還不悅地說:「那可是印尼過來的真正原生態的貓屎咖啡,不是市面上的次品能比的。」
話里的高高在上和輕蔑或許他自己沒察覺到,卻讓原主非常難以接受。
可以說,原主就是在他這種自視甚高再加上時不時給個甜棗的對待方式下,才漸漸扭曲了心理,沒能及時離開,最終連自我都失去了。
皮儀夏淡淡地笑笑:「原本還不明白,後來我才知道,那景畫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你在婚禮上扔下我,背棄我們的誓言,還讓我丟那麼大一個人。」
這句話說出口,劉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這段時間壓根沒想到皮儀夏,但畢竟是他求的婚,甩了對方後一直不聞不問,確實不能說他做對了。
但他並不習慣認錯,就算內心湧上來少少一些愧疚,表情卻沒變,語氣也仍然硬梆梆地:「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是想複合?」
如果真這樣,他肯定會一口回絕。
這邊糾纏不清,那邊還追景畫,皮儀夏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他倒是習慣性地忽略了先前就是他明明心裡念著景畫,卻仍然差點兒和原主結了婚。
皮儀夏兩手扣在一起,手肘支在桌面上,手背托著下巴,微微抬起眼睛看著劉運:「放心,我沒那麼不識趣,明知道你現在想和景畫在一起,還非要湊到你面前來。」
聽到他這句類似表衷心的話,劉運意外地沒有開心,反而有些不舒服起來。
什麼叫不識趣?當初皮儀夏有多喜歡他,他是知道的,心裡也曾為此自得過。可不過是在婚禮上甩了這人,對方的意思是完全放下了這段感情?
怎麼可能!劉運很快否認。
一定是皮儀夏太喜歡他了,為了重新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故作堅強地在他面前這麼說。
可惜他的心裡全都是景畫,不管皮儀夏再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可能再和對方在一起。
「你知道就好。」他說。
「不知道景畫以後怎麼發展?會進娛樂圈吧?」皮儀夏垂下眼睛,右手拿起咖啡匙,在杯子裡慢慢攪動著。
「當然會。我打算讓他進天南娛樂,放眼國內的娛樂圈,做得最大最好的也就我家。」劉運不無自豪地說。
皮儀夏點點頭,沒說什麼。
劉運卻突然起了疑心:「你打聽他,不會是打算等他進了公司,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吧?」
這個,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