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剛把原主弄進精神病院時,劉運偶爾還坐去看看他。
而原主這時候就特別開心,口口聲聲叫他「老公」,努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完全是一個真愛對方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在電視裡聽到了景畫唱的歌。
那首歌旋律很美,歌詞也很動人,是景畫的巔峰之作之一,他憑這首以及其幾首奠定了自己在音樂界的位置,從此其他人再見到他時,都要尊稱一聲「景老師」,而不是單純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歌手看待。
偏偏,原主從那首歌里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那幾首歌的影子。
他幾乎瘋狂了,當劉運來看他時,他第一次沒有像以前那樣彬彬有禮,反而想伸出雙手,揪著對方衣領追問他的歌的事。
劉運被他問得煩了,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把他從椅子上打到地上,嘴角也滲出血來,耳中嗡嗡作響,幾乎什麼都聽不清了。
接著劉運就走了,而原主幾天後發現自己被那一巴掌打聾了之後,悄悄自殺。
多傻啊!明明比劉運和景畫加起來的實力都強,卻偏偏在付出了真情後黯然離開人盡。
「那是,宿主現在知道了原劇情,肯定不會走這條路了。」系統感嘆。
「光是不自殺怎麼行?」皮儀夏冷笑:「吃了原主的,總要吐出來。把原主害到那種地步,總得親身體驗一下,才叫公平。」
系統趕緊提醒他:「宿主,還不知道那幾首歌到底是不是劉運和景畫偷的呢。畢竟連原主都不敢確定,發出的任務是找出偷走歌的人,而不是報復這兩人。」
「你覺得,一個寫歌的人,會聽不出來那幾首歌到底是不是改編自他的曲子?」皮儀夏問,「原主發布那樣的任務,只不過是不想相信罷了。」
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心裡卻仍舊抱著一絲微弱的幻想。
「我不是原主,沒有資格替原主說什麼原不原諒。不過,既然接受了任務,在確定了小偷之後,讓對方品嘗一下原主當初的遭遇,應該是沒錯的吧?」皮儀夏又問。
「……」系統就算沒長良心,也不好說宿主做得不對。
或許原主在這裡,也只有贊同的份兒。
「對了,你先前一直幫我監控那個零級系統來著,現在搞明白它是怎麼回事沒有?」皮儀夏換了個話題。
「有。」系統說,「它靠宿主吸收其他人的氣運,藉此幫助宿主兌換各種類型的物品,幫助宿主提升各方面能力。」
「聽起來和你有點像。」他說。
沒想到系統因著他這句無心的話一下子激動起來:「哪裡像了?一點兒都不像好嗎?我可是個高級系統,不像它,還是零級。而且我是幫助宿主進行靈魂上的強大,每個世界裡面宿主都是靈魂的錘鍊,哪像它,全靠藥堆。宿主一旦進入新的世界,仍然是從零開始,哪怕進行完最後一個任務,結束了這段旅程,也不可能有什麼技能上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