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邊回答,「行程?行程你得問我們老大啊。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我TM就會拉小提琴。」說著哈哈大笑。
這是又喝high了!
劉運心裡低低咒罵一聲,掛斷了電話,免得再受那邊的魔音騷擾。
他自以為沒告訴過景畫,景畫就不知道他的安排,卻不知道錢慕桑他們早在私下裡朝他的心上人透過底了。
因此等拿到劉運手裡的兩張音樂票,得知對方送自己的禮物並不是在「金-色-大-廳」演唱,而是觀看音樂會時,不由露出幾分愕然。
「愛樂樂團的演奏會?」他問。
「是啊,」劉運誤會了他的表情,還以為他為能觀看這場音樂會而震驚欣喜,「你放心,你喜歡的東西,我就算費盡心思也會幫你拿過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沒能幫我爭取到在金-色-大-廳的演出?當初我從錢慕桑那裡聽到的消息可不是這個。
景畫冷笑一聲,卻很好地掩飾了表情。
如果沒有錢慕桑的透底,他確實會為劉運的安排而感動,畢竟愛樂樂團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奮鬥希望,為此他還在國外努力練習過小提琴。
可惜他始終沒有得到應有的機會,甚至後來調轉了努力方向都沒能如意,最後他認定,在外面一事無成,不是因為他不行,而是因為他身上這張皮。
誰叫他是華國人呢?誰叫他長著華國人的臉孔呢?
國際上對黃種人的排斥太嚴重,他空有才華,卻遇不到能超越種族歧視的伯樂。
最終,他放棄了一切,又回到華國來。
至少在這裡,他不用那麼辛苦就能得到大把的資源,能夠得償所願。
得知劉運動用人脈把他運作進「金-色-大-廳」時,他不是不感動的,雖然遺憾只能有一首歌的機會。
可現在知道只能看別人的演奏,哪怕那曾是他一直嚮往的樂隊,他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心理落差。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劉運深情款款地說。
「好。」景畫抿著嘴唇對他笑了笑,卻在他湊過來時避開了對方的嘴唇。
劉運有些失望,不過只以為是景畫一直以來的矜持所致,倒沒多想什麼。
景畫轉過頭後,在劉運看不見的地方,表情有些緊繃。
連一個華國金-色-大-廳的演唱機會都沒能拿到,竟然還想親他?想得美!
劉運把門票給景畫時,安銳也正在向皮儀夏發出邀請。
「沒門票不能進的吧?」皮儀夏故意問。
「不用門票,你是我們樂隊的成員之一,你忘了?到時我們一起進去就好。」安銳不在意地說。
皮儀夏失笑:「你說得真自然。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進樂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