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以色侍人, 不知廉恥, 早晚會被人甩了!」
景畫心中深以為然, 口中溫柔依舊:「安銳先生正對他新鮮著呢,這人是愛樂樂團的團長,平日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奉承著他。我琢磨著,皮儀夏跟他在一起,見慣了這種架勢,脾氣見漲也很正常。」
劉運恍然大悟。
他始終把對方當成那個任他輕賤的存在, 卻忘了皮儀夏自離開他之後, 已經扒上了安銳的大腿,壓根用不著再對他捧著哄著了。
意識到這點後,劉運心中反倒更加不舒服。
果然是一個看人下菜碟的小人!當初甩了他就對了!還是景畫好!
「阿運, 如果你想見皮儀夏的話, 恐怕要注意一點兒說話時的態度。雖然你是天南的太子, 可皮儀夏現在已經和天南解約,又認識了安銳先生,怕是正得意著呢,素日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哄著他。」
被人捧得高高的人,當然不喜歡再聽劉運的頤指氣指。
劉運越想越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有求於心,再大的火氣也只能慢慢壓下去。
「我試試。」他倍覺屈辱地說。
這次約的過程很順利,皮儀夏見他沒再擺出那副討人厭的嘴臉,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是誰?」安銳看到他掛斷電話,在一邊問。
「劉運。」皮儀夏說。
安銳的臉沉了下去:「他還有臉找你?」
雖然在伊國時沒詳細了解內情,但回華國之後,從皮儀夏嘴裡以及那些網絡消息上,他已經把所有詳情都拼湊了個七七八八。
沒想到這兩個偷人曲譜用的傢伙還敢給夏天打電話,他們不覺得丟人嗎?
安銳真不知道劉運和景畫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皮儀夏抬頭對他笑笑:「老這麼糾纏著,我也覺得煩了。這次見面也好,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了斷一下。」
等任務了結,就是他和叫叫的放鬆時間,到時候他會把這個時空的所有現代音樂都研究透徹,為下一次任務世界做準備。
安銳聽到他的話,也開心起來。
一直以來,劉運就是他的一塊心病。雖然知道皮儀夏已經和這人斷得徹底,但想到那個男人臉皮之厚,簡直世所不及,就擔心哪天他會不會又跑來跟自己搶人。
不,他並非不自信,相反,光從條件來看,他並不認為這世上還有多少人能夠各方面都優於他。
可劉運畢竟是夏天的初戀。
如果夏天真是那種只看條件的物質男,他還真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