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誰,會是皮儀夏這種寫法。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外表,甚至連性格都相去不大,在這兩本書中卻是截然不同的下場。
一本活著,卻和行屍走肉差不多,另一本則乾脆在開頭就死了。
兩本書單獨看的話,就是兩本寫得還不錯的小說,讓朱明月選擇的話,扭曲版本更好看一些,思想深度也更強一些。
但合到一起,就讓他體會到一些細思極恐的東西。
這個皮儀夏……似乎心理狀態不太對?
想來想去,朱明月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機就要給張德音打電話。
只是,按開屏幕的剎那,他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又放棄了。
這麼早,擾人清夢的他怕不是要被對方罵?
等白天再見面之後,寥寥幾句話,朱明月就察覺到,張德音並非對這兩本書的事一無所知,正相反,他其實了解得很深。
既然這樣,就用不著自己再多事了。
於是朱明月很快就把諾獎的推薦表格填好,連著兩個版本的書一起郵了過去。
張德音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畢竟離那邊截止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
「你看上的這個人,以前經歷過什麼事嗎?」朱明月看老友心情不錯,試探著問了一句。
雖說打探人隱私不是好事,但皮儀夏看著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多歲,怎麼能寫出這麼讓人不敢深思的東西?
這可不是那些被關在象牙塔里長大的小王子們能夠寫出來的。
張德音想了想,把皮儀夏的事說了一遍。包括他曾經「半壁江山」的筆名,以及和侄子的那場官司,最終遁避到文曲鎮另簽到初始網站。
朱明月聽完,呵呵一笑:「看來,你倒是相信法院那邊判決有誤?他們可都是通過證據判斷出來的。」
「我知道。不過通過證據不代表得到的結論就一定正確。我相信夏天不會做那種沒品的事。」張德音回答。
「為什麼?」朱明月其實也不認為皮儀夏會做出那種事,只是看到老友篤定的表情,他難得有些好奇。
「你不是看到過他的那些花了?」張德音淡淡地說,「你多少在這方面有些眼光,不會看不出那些花的價值。你覺得,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調弄出幾十盆變異植物,每盆價格至少都能走到八位數的人,會不擇手段地去搶侄子寫的那些半成品的網絡小說?你覺得他圖什麼?」
這倒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