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桔芝答應了他,不過規定對方必須隔一段時間就聯繫她一次,讓她知道事情進展到哪一步。
藍拓野深呼吸了幾口氣,心裡告訴自己別和劉桔芝一般見識。這就是個被人從小寵到大的女人,從來不知道體恤和寬容為何物,和她斤斤計較能把自己氣死。
「皮梧夏是獄警,中微第一監獄的。我現在正在想辦法取得他的信任,這樣到時候再和你爸聯繫,裡應外合,成功把你爸救出來的機率很大。」藍拓野說。
劉桔芝的聲音里充滿了諷刺:「喲!你可真現實!當初非要離婚,離婚證一拿到手,就立刻『你爸』『你爸』的!可算跟你沒什麼關係了是嗎?」
藍拓野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自從離婚之後,劉桔芝這個瘋女人是越來越不正常了。明明兩人是在說怎麼把她爸爸救出來,結果她就非要刺他一句,諷他一句,說些壓根於事無補的廢話。
還好他已經離婚了。
再一次,藍拓野的內心冒出這種感觸來。
「你到底還想不想救你爸?」藍拓野失去了耐心,對著話筒低吼了一句。
劉桔芝還沒傻到家,知道現在父親得依靠藍拓野這個前夫才行,倒沒梗著脖子和他硬犟,而是把接下來那蘿筐用來挖苦的話全咽了下去。
察覺到劉桔芝老實了很多,藍拓野悄悄鬆了口氣。
女人嘛,就是這樣,分不清時間場合,只要她想,隨時隨地都能發飆,端看人能不能制住。
要是能制住,那這女人就還有得救。要是男人制不住女人,那這女人這輩子就廢了。
每到此時,藍拓野其實還是比較懷念以前皮梧夏的性子的。沒想法,那個男人雖然性格無趣了些,起碼不囂張跋扈,更不會把諷刺挖苦當成飯來吃。
接下來,藍拓野挑重點用最簡煉的語言把他這邊的情況以及取得的進展說了一遍。
等聽說藍拓野已經成功住進了皮儀夏家裡後,劉桔芝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都有些尖利起來。
「藍拓野,你不會是和那個死gay住一張床了吧?」她氣急敗壞地質問。
藍拓野想反問一句「關你屁事」,卻意外地從劉桔芝的話音里察覺到一些沒有完全掩飾好的緊張和關注。
咦?難道說,劉桔芝雖然和他離了婚,其實內心還喜歡他?這倒不是不可能,畢竟當初兩人離婚是他提出來的,劉桔芝曾經反對過。
「沒有。」他乾脆利落地回答。
劉桔芝那邊鬆了口氣。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藍拓野藉口這邊不能通話太長時間,不然容易引起別人懷疑,這才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