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難受的話,一定要和他說?
等等,這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外袍,路揚把外袍披在身上,然後面無表情道:「有勞關心,不過我現在一切都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玄鯤在那邊自作多情了,他真的挺好的。
其實路揚的身體底子並不弱,先前之所以會過去,除了是因為劇烈驚嚇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有骨氣是挺好的,不過我不希望你硬撐啊,畢竟現在可不是什麼平和的事情。」
從蒲團上起身,玄鯤記起了父親的叮囑,正打算和路揚把現今的利害關係分析清楚。
結果話說到一半,他還沒想好怎麼開頭,路揚卻主動道:「我昏過去之前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我懷疑應該是有人對我施法了。」
「很奇怪的感覺?」
腳步一頓,玄鯤眉頭皺起,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家那位不靠譜的父親大人。
難道是他父親施的法術?
不應該吧——
雖說有時候鯤鵬不著調,可當時玄鯤見著他很正常。
而且鯤鵬也沒有理由要對路揚動手吧?
「就像是元神忽然被人用銳利的針扎了一下。」
抿了抿嘴角,因為玄鯤先前的那番話,路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最終只能夠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話說了出來。
「那有可能是詛咒了。」
保持著一臉嚴肅,玄鯤直接拉著路揚的手,把他從榻上拖了起來,然後語氣凝重道:「看起來這裡已經不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就走!」
雖說這裡是白澤洞府,防護嚴密。
可作為主人的白澤不在,相應的陣法無法開啟。
再加上路揚先前的那番話,可見說不定早已有人埋伏在這裡!
思及此處,玄鯤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絲冷汗。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僅僅憑藉他們兩個,還能順利出去嗎?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可當下卻容不得玄鯤繼續多想下去。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了避免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玄鯤當機立斷作出決定,打算帶路揚闖出去。
「可是你打算把我帶到哪裡去?」
不著痕跡掙脫了對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路揚從一旁的架子取下白羽扇,而後又道:「雖然這裡可能不再安全,可在無法確定外面是否有人提前設局布置陷阱的前提下,我覺得倒不如先靜守在此,免得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