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會想到更沒料到,平日吊兒郎當在馬場混日子的俞墨淵也有深藏不漏的一面,即便是俞璟辭,她也從沒想過是她二哥做的。
沈三少爺話一說完,俞墨淵就用揮馬的辮子甩了他一背,沈三少自然要回擊,可他怎麼是俞墨淵的對手,加上俞墨淵身下的馬野性未除,撲著過去撞到沈三少馬,一來二去沈三少重心不穩,從馬背上摔下,斷了腿。
太子趕到的時候沈三少已經暈厥過去,找太醫來說,膝蓋骨頭碎了,恢復可能性不大,讓剛醒來的沈三少又是一陣狼哭鬼號。
太子妃說到後邊聲音有些哽咽,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胞弟,腿跛了,整個沈國公府也會受到牽連。
「俞妹妹,若我三弟沒事兒這事兒就此接過就罷了,可如今這副樣子,我想你也於心不忍!」太子妃說得動容,即便是俞璟辭都快以為自家二哥做過分了。
可是,太子妃還是欠了火候,「太子妃,我二哥本只是為太子馴馬,遇到沈三少找茬也屬意外,至於沈三少說的,男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可學長舌婦論人長短,我想即便沈國公在此我也不覺得我二哥做錯了!」
眼神瞬間清冷,沒了之前的委屈,看向失神的沈三少,「三少爺出身國公府,自小就有專門的老師教其一言一行,背後說人長短本就是最可惡的,實在沒想還有當面議論人非議的!」眼神流轉到微微變色的太子妃身上,「我二哥不過是出於護妹心切,太子妃,沈三少一個男子可能不明白,同為女子,你難道不知道名聲於人能害死人?」
當年,沈梓姝被立太子妃後,整日拘在府學規矩,除非宮宴,其他一律推辭,不就是擔心人多口雜發生什麼有損名譽的事兒嗎?
太子妃臉色發白,冷眼打量著俞璟辭,見她仍不卑不亢坐著,姿態自然,舉止優雅,斜睨了太子一眼,掏出帕子拭淚「太子,我也不過說了兩句,俞妹妹怎的把氣撒到我這兒了?」
沈三少覺得有些熱想掀了被子,可腳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以後,他就是全京城的笑話了,不由得暴躁起來,語聲尖銳,「俞墨淵,我跟你勢不兩立!」
俞璟辭看太子妃哭得梨花帶水,更顯嬌弱之姿,不由得凝視著她,話卻是對著太子說的,「太子我二哥是為你去馬場馴馬的,出了這事兒大家都不開心,不弱你想個折中的法子吧,沈三少雖有錯,可已經那樣了,我們也不好多加苛責!」
上首,只說過兩個字的太子仿佛此時才注意到他們,擱下杯盞,修長五指在空中划過幽雅的弧度,薄唇微啟,「一邊是太子妃胞弟,一邊是朝中大臣......」
知道太子又想拿話把自己摘了去,俞璟辭怎會讓他如意,「正因為如此,太子一句話才會讓人更加心悅誠服,我想沈三少也是同意的!」
太子對沈三少好他心裡有數,巴不得讓太子處理呢,忍著痛點頭,「恩,俞大小姐說得對,一切都聽姐夫的!」
叫姐夫兒子時還抬頭得意掃了俞墨淵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