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俞璟辭心底狐疑,難道真的是偷盜?若不然祖父怎會把人送去衙門?
「恩,除了那婆子已經被當即杖斃!」禾津想著那日莫不是自己看岔了,真如那般二小姐院裡的丫鬟婆子哪還有活命的?送去衙門,被一問不就問出來府邸發生了何事?猶豫著張口,「小姐,莫不是那日我瞧錯了?」
「應該是的!」俞璟辭也不知怎麼回事,不是她想的那樣最好!又問了府里人去向,俞致遠出去會友,俞清遠在書房,俞墨陽陪著周氏回了娘家,邱氏去了俞墨淵院子,宋氏還昏迷不醒。
細細聽禾津說,並無異常,她的心卻怎麼都放不下來。
連著兩日,府邸並沒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俞璟辭心裡才稍微安心了些,隨後幾日跟著邱氏去了邱府,好些日子沒見邱俅,她奔到邱俅院裡才知道她跟著大舅母去了連家。看桌案上海擺著邱俅抄寫的佛經,抿嘴微笑:看來真被外祖母罰得不輕,竟耐著性子抄寫佛經了。
隨手翻開兩頁,字跡工整,並非糊弄人潦草書寫,漸漸......她臉上的笑蒙上了一層水霧......
天空又飄起鵝毛大雪,俞璟辭無趣得緊,站在走廊處賞著幼時和邱俅種下的花草,有片刻的失神。隨即,嘴角又緩緩綻開笑容,叫人找來鏟子,親自動手把蓋在草上的雪鏟掉,露出枯敗的枝葉。
等她大汗淋漓弄完一整片抬眼時,之前鏟過的花草又被大雪覆蓋。賭氣的扔了鏟子,坐在地上,捧起一捧雪在手裡,細細將其捏碎,指縫處一點點灑下一片雪白。
「小姐,會著涼的!」給俞璟辭端茶水的禾津見到急忙把盤子放在凳子上扶著俞璟辭起身,雙手搓她通紅的手,語帶責備「小姐,這麼冷的天,若著涼了不是自討苦吃嗎?」
「禾津......」
「小姐!」禾津這才注意到俞璟辭發紅的眼眶,「怎的哭了?」
「我難受!」
禾津頓時慌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真發燙,叫道「小姐,你發燒了!」大喊兩聲叫來針線房的婆子,把俞璟辭扶到邱老夫人屋裡。
邱氏見著俞璟辭眼帘半眯,雙頰通紅,還未開口就聽禾津著急道「夫人,小姐發燒了!」
屋裡手忙腳亂一通,請了太醫來看,只說著了涼,熬了藥,喝下,傍晚也不見燒退,邱氏慌了,和邱老夫人告辭後把俞璟辭送回了府,又命人去京城有名的同濟堂請了大夫。
俞公府,俞清遠早已收到消息等在門外,待俞璟辭躺床上才問邱氏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