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樹!」他喚的聲音極小,海樹像心有靈犀般,走了過來,跪下,「皇上,人已經全部抓到宸紳閣了,沒有人反抗!」
蕭珂繕點了點頭,他剛才不追究不代表他忘了,瞄了眼規矩跪著的夏蘇,海樹瞭然,走到夏蘇身邊,「夏蘇姑姑,還請跟著走一趟了!」
宸紳閣,榭水閣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俞璟辭的奶娘黎氏也在其中。
天麻麻亮了,隱隱露出宸紳閣的假山水榭。
一進屋,蕭珂繕冷了臉,坐在上首,一一掃過下邊跪著的人。
「夜裡發生了何事兒,小主子怎麼沒了的,一個一個給我說!」他的眸子泛著嗜血的光,海樹在旁邊瞧得心驚,然後,很快又掩了下去。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回答的是負責榭水閣灑掃的丫鬟,雙手撐在地上,抖得厲害,「不關奴婢的事兒,奴婢只負責灑掃,進不了正屋......」
還沒說完,海樹已經領人堵了丫鬟的嘴,走到門邊,聽到裡邊傳來「杖斃」兩字,海樹示意身邊的人走快些!
外邊,丫鬟高昂的求救聲很快變成了低低的嗚咽,最後,好似不曾出過聲,一切歸於寧靜......
屋裡跪著的人大半軟了身子,有兩個婆子自動站了出來,「娘娘的吃食不曾經過誰的手,除了夏蘇......」
被提到名字的夏蘇跪在最右邊,聞言,磕了磕頭,「奴婢......奴婢沒有!」
她的猶豫讓兩個婆子好似找到了救命的出口,「夏蘇姑姑,不是你你吞吞吐吐幹什麼?誰不知道娘娘的吃食都是你做的,這兩天娘娘沒有出過門,若非你下的毒,誰有這個機會?」
夏蘇跪在地上,不解釋。
禾津腦子轉過彎了,明白,俞璟辭小產與平菊給她的地圖有關,可夏蘇為什麼不反駁。
「哦?是嗎?夏蘇,有人污衊你,可要辯解?」蕭珂繕陰冷的瞪著夏蘇,不在意的掃過屋裡人,兩個婆子被嚇得再次低下頭,雙手打顫。
「夏蘇......夏蘇無話可說!」
夏蘇低著頭,臉與地平行,眾人瞧不出她神色。
蕭珂繕身子一頓,握緊了手裡的衣袖,「是嗎?理由!」最後二字,於牙縫中擠出來,好似一把冰刀插在人心口上。
夏蘇張嘴想辯解,卻一腳被蕭珂繕踢中了心窩子,「最好不要騙朕,不然,別怪朕找出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