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又以同樣的方式勸說蕭珂繕,關心是假,謀私才是真。
趙閣老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張嘴欲出口反駁,還未出聲就被蕭平打斷,「我年前回京聽胡太醫說貴妃娘娘懷的是雙身子,需要靜養,趙閣老一番給貴妃添堵的話要是傳到了貴妃嘴裡,輕則好說,要因此貴妃出個什麼事兒,趙閣老和先皇情誼好,也沒法給先皇一個交代吧,還是說趙閣老本就存著害貴妃的心思」
他的話擲地有聲,趙閣老身子一顫,急忙低下頭,「臣絕無此意,臣也是希望……」
還沒說話,蕭珂繕就出聲打斷了他,「好了,眾愛卿的心思朕明白,可是,俞貴妃待產在即,誰要是亂嚼舌根給她聽了傷了肚裡的孩子,別怪朕醜話沒先說!」
話完,斜了眼旁邊的張多,張多會意,頭一抬,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趙閣老臉色極為難看,終究退回一步,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蕭珂繕走了,重大臣才三五成群往外走,余清遠的身邊圍了好多人,都打聽俞璟辭身子如何了,皇后設宴沒見俞璟辭人影,大家只認為她小心謹慎,不知道竟是身子不好了。
余清遠笑著搖頭,不管人怎麼問,他張口不提俞璟辭的事兒,「貴妃娘娘一直在宮裡,我哪能進得去?」
大臣們明顯不信,皇上寵愛貴妃,余清遠進宮還不是貴妃一句話的事兒?又打聽了一番,都沒從余清遠嘴裡掏出一句話來。
而趙閣老,就站在一幫人身後,他給圍在最外邊的人使個眼色,那人立馬擠進去,問余清遠,「國公爺,愛子出去幫皇上體恤民情好幾月了,怎麼還不見人回來?」
對啊,這時候,圍在余清遠旁邊的人似乎才想起俞公府的世子爺和武定侯府的侯爺還沒回來。
有心思的人想得多,不由問道,「俞公爺,咱可是幾十年的交情了,愛子們不會被皇上偷偷排了任務吧?」
若是如此,便是皇上不想文武百官知道了,入朝為官,多少會用些手段,皇上不會要查他們老底吧。
周圍人一陣沉默,余清遠笑著搖頭,「皇上派他們出去也是有意考核,次子封侯之時,御史台的人曾多次拿次子沒有能力無法勝任武定侯一職,這次,便是叫御史台的人看看,他有血有肉,前程是他自己闖出來的,不叫大家抓著錯處。」
話鋒又一轉,對著問他話的人,「大人剛才問起此事,可是聽誰說了什麼?次子以前頑劣,如今幡然醒悟想頂天立地做人,他素來好面子,去了哪兒我當父親的也不知,要是大人知道了還勞煩告訴一聲,我感激不盡!」
余清遠的一番話真摯誠懇,聯想到俞墨淵和沈三少的事兒,把這事兒擱下了,男子好面子,皇上磨練他,吃苦受累肯定不會和家裡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