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君打開那盒子,那三樣東西好像是一套。分別是用來護髮、描眉、塗指。
「我很喜歡。」其實瑤君不喜歡這些的,從前是,現在更是。可是因為是他送的,所以喜歡。即使不是他送到,在這後宮隨波逐流也要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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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君終於等到了家鄉的信。
「皇后娘娘,你怎麼了。」
「我阿姐她和離了,差一點殉情而死,好在被救了回來。」瑤君從來沒有想過姐姐姐夫會和離,他們曾經那樣的相愛。
一諾情長
「聽說應蘭秀她老是劉鈺身邊吹耳邊風?」
迎香聽她這麼一問,嚇的急忙跪了下來,惶恐極了,「皇后娘娘。」
玖娘見此情形,「迎香,你下去吧!」
「她不過就說些自己兒子噹噹太子之類的。也就是圖嘴上舒服。」
「若她兒子有賢才德我自然不會反對,可她為了自己如此利用自己的孩子,害他活的像一個藥罐子,還惦記著太子之位。她也想太多了吧!」要不是承頤那天和她的孩子在一起,要不是他們玩的好,要不是承頤那孩子不愛吃那些東西。如今生病的或許就是承頤了吧!
「皇后娘娘說的有道理。」
*
瑤君此時正跪立於大殿。
劉鈺俯身低頭,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殺了人。」
「是」瑤君坦蕩回望著他。「我雖然殺了她,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動了她不應該動的東西。」
「你……」劉鈺無言以對不能反駁只能道:「她也就是動動嘴巴上功夫,那畢竟是一條人命……」他微微閉眼嘆息,「你狠辣出乎我意料。」
「我狠辣?」瑤君冷淡了語氣,「我用宮法殺她,我殺的名正言順。難不成你要我在背地裡?或蛇咬或墜崖或淹死?難不成你真的覺得,從他們那活著走出來,在你面前的人還會像以前一樣純真、善良任人宰割?」
「那為什麼你可以放過唐澤?」
「她瘋的不成樣子,對於她而言。她已經受到了處罰。」
「唐澤你都可以原諒,那應蘭秀的孩子如此無辜,你卻……」劉鈺不忍再說下去。
「我知道。」
「不要跪著了,去吧!」
瑤君走到門口,正欲離去。回頭看著他,看著他那低沉沉的模樣,忽然想到了什麼。「此時此刻,你是否發現,我其實已經不在是你日思夜想的那樣。你愛的並不是我,你愛的可能只是你某一個理想化而不是我本身。」
在這沉默寂靜的空氣里,仿佛能清楚聽到極致細微的聲音,仿佛一根針落都能聽清,仿佛穿腸噬骨一般。
劉鈺驀然抬頭,可是那人,早已消失在轉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