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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片刻,季恪握住白玉弓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阿玉,跟你分別後,朕見過許多人,其中不少天香國色,然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些年來,唯有你能令朕牽腸掛肚始終不忘。你縱然有缺點,但那又如何?誰人沒有缺點?亦唯有你的缺點在朕眼裡仿若無物。」

「陛、陛下……」

「就說君後吧,他確有優點,但活潑開朗聰明伶俐這些遠不如你安安靜靜的可人心意,何況他還特別愛發脾氣,這就更比你差得遠了。曾幾何時,朕以為君後懂朕、理解朕,如今你回來了,朕才恍然大悟,這世上真正關心愛護朕,不願朕有一點辛苦的人,只有你。」

「陛下……」

「君後口口聲聲說要朕廢了他,一派清高模樣,朕豈不知他是故作姿態?單看近日來,他端著君後的架子,心裡不知道多得意呢。」

……

花叢外,姜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荷一臉擔心地瞧著他。

許久,姜宣側身小聲說道:「咱們走吧。」

小荷一愣,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姜宣卻很平靜,連臉上的紅潤醉意都消了不少,拉著小荷走掉,一路上再沒說話。

當晚,他獨自坐在寢殿,再三確認,沒錯,他是真地想明白了——

從小到大他連和旁人發生矛盾都沒有過,更不要說經歷私密的感情,以及感情中的欺騙和失敗了,所以驟然遇到這事,他難過、生氣、慌亂、衝動、偏激,一時陣腳大亂,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

也很容易受旁人的影響,譬如小荷說不能隨便被欺負,他一下就覺得很對,這幾天處處跟季恪對著幹,但下午在花叢里,暈乎過一陣兒以後,突然就清醒了。

對著幹、發脾氣、使絆子,傷害的還是終歸是自己。

反觀季恪,卻以為他還捨不得,是以退為進!

小荷那番「自己只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旁人」的言語才是真正的道理。

既然進宮成婚本就是誤入,又何必繼續糾纏?

他吸了吸鼻子,從櫃裡取出二師兄的信,那裡面也有其他師兄師姐對他說的話——

「小師弟,近來好麼?師姐想你啦。」

「小師弟不在,沒有人逗,師兄每天都好無聊。」

「宮裡能不能請假啊?請假回來幾天,師兄給你捉魚吃。」

「或是小師弟你召我們去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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