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忙,等修好了我再來看!」姜宣說完,躬身湊近三師姐,一手捂嘴小聲解釋,「不是我們,他自己硬要跟來,我才不想和他一起。」
三師姐意味深長地笑著瞥了季恪一眼,季恪亦禮貌地躬了個身:「雖說機關壞了,但花朵姿色絕佳,尤其那邊那些品種我都沒見過,宣兒可否與我一同過去看看?」
指了指花田最遠處。
姜宣袖著手不說話。
季恪十分好脾氣地再道:「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姜宣無語凝噎。
季恪果然最會搞這種小花招!當著旁人的面提,他就會考慮到不讓旁人看笑話不給旁人添麻煩而答應!
好煩。
姜宣氣勢洶洶地向花田最遠處走去。
秋日涼爽,菊花香氣清幽,二人同觀本是很好的意境,只可惜姜宣的心裡正噗噗地冒著小火苗,不免有些辜負。
「你要說什麼?快說吧。」
季恪注視著他,不緊不慢道:「山兒不願見我是因為射箭尚未練好,你呢?你突然不願見我又是為什麼?」
姜宣一愣,他的心情被察覺了。
然而季恪此問過於透徹,他自己都未能完全說清。
說不想見吧,倒也沒有那麼嚴重,說想見吧,則根本是無稽之談。
那麼是因為突如其來,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可他為什麼要為季恪做準備呢?
這麼一分析,再有爽風一吹,他冷靜了下來。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要說?」
他也不是必須回答季恪的問題。
沒聽到答案,季恪逕自琢磨了一會兒,如姜宣的願再問道:「宣兒,如今你對我是否已經有所改觀?」
姜宣挑眉看過去。
他覺得季恪在將他的軍,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啊,很有改觀,那又如何?」他理直氣壯地說。
季恪道:「距離重歸於好尚且很遠?」
「很遠很遠,遙不可及。」姜宣想也不想就說。
「不是氣話?也不是彆扭?」
姜宣抱起雙臂一揚頭:「當然不是。」
季恪笑了,篤定道:「我看不然。」
姜宣頓時橫眉:「哪有不然?你別自作多情了!」
「沒有,怎會?」季恪笑意濃了,望著姜宣的眼裡滿是愛意,「只是請宣兒捫心自問,所言之中是否多多少少有些過頭?在我看來,若以十分論,大約有一兩分是嘴硬。」
姜宣古怪地看著他,猶豫片刻後道:「我懶得和你理論這些,就算有一兩分嘴硬,那還有八/九分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