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往事,榮娘悲愴無比,她歇斯底里喊道:“為何老天如此不公,竟讓殺人兇手逍遙多年,拿著沾血的銀子卻過得自在舒坦,孫行為這始作俑者更是升官發財享盡榮華富貴!”
許楚看著榮娘,見她已經泣不成聲,不由繼續說道:“你們兄妹二人得人相助死裡逃生,後被分開教養,直到你在雲州城偶遇所謂李進,才參透當年家人慘死的秘密。於是你自甘屈身入青樓,幾番籌謀忍辱負重近了李進的身。你查探出他的隱秘,本想報官,卻發現雲州最大的城官竟然就是孫大人,所以你只能咬牙將訴狀跟冤屈再次咽下。”
“隨後你去見你的兄長,兩人一番商量,卻發現申冤無門,最後只能做下所謂的惡鬼索命案。”
“至於所謂的南岸鬧鬼之事,怕是你們兄妹連夜潛入村中,於廢墟之上痛哭時候引了地下磷氣上升由此產生所謂鬼火。我說的可對?”
“姑娘說的不錯。我爹爹早已被孫行為這昏官污吏砍殺,又如何能死而復生?而那出現的李進,不過是當年隨他如山的那人,後來我求了當年救我們的人,才知道那人根本就是當初的匪首。至於那些匪徒,怕也早就逃之夭夭了吧......”事到如今,榮娘倒是應的乾脆。左右只要能報仇,就算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一番話,倒是的人們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而許楚心中也是默然,果然如她猜測,那數十萬兩的銀子,足以支撐假李進這些年揮金如土的日子。所謂茶商的生意,不過是為著那些髒銀打掩護罷了。
“那張家跟柳家吳家,又為何成為你的目標?”事情基本已經明了,只是蕭清朗還是要問過話,以做最後定案證詞所用。
“他們......呵呵,都是一群劊子手。江大奎為了瞞天過海,親手勒死了我娘,還砍死了我奶奶。而那張家跟柳家兄弟見我家生了血案,不僅不相助,甚至還幫著孫行為跟江大奎等人遮掩,以換取利益。那樣禽獸不如的鄰居,我怎麼可能放過。”說道這裡,榮娘不由得面容猙獰起來。想當初,她父親先跑出去求救,可那幾家人早就聽到聲響嚇的不敢救人,最後更是眾口鑠金的指認她爹爹的屍首就是江大奎,而還有喘息的爺爺則是受傷的匪徒。
現在想起來還當真可悲,爺爺奶奶跟爹娘做了一輩子的老好人,最後還要替歹人背黑鍋認罪。
而江大奎呢,不僅能花天酒地,還早就替換了身份文牒上的畫影圖形,自己爹爹的身份早就成了他的。
“我猜你入了青樓之後,又發現了張大的身影,於是暗中周旋讓他與李進得以見面。張大的媳婦曾說,他回府之後很是興奮,說是家中馬上就要富貴了,怕這是李進給了他什麼許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