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剛剛屬下按許姑娘的叮囑去查問了程達鄰居,其鄰居皆可證明他昨夜並未歸家。”蘇捕頭回稟,“當時有人去尋程達,一直敲門,最後驚擾了鄰居,那鄰居還咒罵了許久那人才離開。”
“你有何話說?”
“草民......草民......”程達冷汗漣漣,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邊上死氣沉沉一言不發的趙劉氏。
許楚也不管他如何結巴哆嗦,只略略側身說道:“大人,還請大人宣雲州城最善香料的掌柜的前來。”
外有靖安王坐鎮,後面還有明珠郡主聽審,崔大人怎敢耽擱?趕忙吩咐人去尋人,為了保險起見,他直接讓人尋了雲州城各大香鋪的掌柜的來堂上。
此時程達還不覺有什麼不妥,只是因為心虛不停的抬著胳膊擦冷汗。而離他較近的許楚,卻由此而嗅到了越發濃重的香味。
待到幾個掌柜的上堂,許楚才從自個工具箱內取出被宣紙包著的粉末遞過去,開口道:“還勞煩各位幫忙辨認一下,這香沫子的味道,與趙劉氏跟程達身上的有何不同?”
幾個掌柜的本還好好坐著生意,卻突然被宣上堂,心裡正泛著嘀咕呢,而現在又被要求辨認香料。幾人不僅面面相覷,心生狐疑。不過雖然不明其中道理,幾個人還是依次謹慎嗅過。
片刻之後,幾人異口同聲道:“這香料是一般人家婦人所用,並不金貴,香味頗重所以極好辨認。這二人身上的香味,同姑娘給的香粉味道毫無差別。”
許楚點點頭,接過宣紙包說道:“死者趙秀兒身上也有此香粉,加上她身上背後的砸傷是以櫸樹皮所造成的假傷,真正的死因是被人脅迫以兇器刺入下身而亡。而在死者死前,曾與兇手撕扯,拽壞了一個包著香粉的香包,兇手一身。”
“在兇手行兇之後,替趙秀兒穿衣收拾時候,身上沾染的香粉不免落到趙秀兒身上。而我手中的這點,正是從趙秀兒身上刮下來的。”
“程達,你說你家中並無家眷,也無妻子,那你身上的香料味道又是從何而來?你可別說,那麼濃郁的香味,是你自個熏的!”
許楚的話音落下,聽審的百姓之中一片譁然,尤其是見過程達的幾個藥鋪來湊熱鬧的夥計,更是連連稱怪。
這麼一來,誰還明白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