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羊宴。”蕭明珠無力的擺擺手,一想到什麼牛肉羊肉,又是一番乾嘔。可她卻愣是死撐著,沒躲出去。
許楚點點頭,又看向蕭清朗說道:“按著牛塊紋理來看,此牛是正值壯年已經育肥的健牛,按著大周律規定,若非衙門特許任何人不得私自宰殺。”
也就是無論是客棧自行採購的牛肉,亦或是從外面買好的飯菜,只要查清附近何地在官府備案宰殺了健牛,就能順藤摸瓜查到前去購買肉或者菜餚之人。
蕭清朗點頭不再看瘮人的血骨,與許楚對視一眼就了解了她的意圖跟未說盡的話。遂轉頭吩咐魏廣道:“派王府侍衛帶了令牌去查,一切記錄皆要封存,直接送到本王暫居州府。”
許楚見蕭清朗吩咐下去,才繼續檢查起來。卻見那堆酸臭的食物中,竟混合著一些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不似是蔬菜也不像任何常見吃食。
許楚稍稍嗅了嗅,有股子糖炒板栗味道。未等她再仔細觀察,就覺得一陣心悸頭暈目眩。恍惚間,她突然記起縣中一起案件涉及過的致幻草藥。
也虧得那物件在女掌柜胃中消化了一陣,藥用減輕了許多,所以才未能讓許楚陷入莫名其妙的幻覺中。她尋了乾淨的宣紙將那一物包好,心道稍後尋個空閒再做研究。
許久之後,許楚放下手上的物件,再次查看起女掌柜僅存些血肉的頭顱。卻見她凝神屏氣,手上一動就將人下顎掰開,隨後彎腰將腦袋貼近。
說是完整的頭顱,可早已被鮮血染的半連著的頭髮都濕漉漉膩在一起了,形容是說不出的慘烈。
而許楚捧著血淋林腦袋,低頭貼近甚至幾乎要對上那被硬掰開的唇齒時候,更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蕭清朗捏著毛筆的手指不由攥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過去,雖然因著案件的兇殘程度,使得心中的震驚堪比驚濤駭浪,可都抵不過這一刻他看到許楚親密的靠近死者頭骨時的心情。
就好似下意識的動作,他直接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她繼續貼近。
“死者口中有乳白色濃稠粘液。”許楚一手扶著那頭顱,一手除去手套用手指在裡面稍稍捻動,再拽出來時候,手指上赫然沾染了些白色粘液。“記死者生前被餵食大量致幻藥物,造成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