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也好,鄉野也罷,卻不知會有怎般震動。
蕭清朗再出衙門時候,雖然面色如常,可許楚還是看出了他眉宇間的慎重。似乎,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
果然,沒等許楚詢問,就見蕭清朗已經徑直而來,吩咐魏廣讓人將馬車駕入後衙。
“衙門有一宗案子極為棘手,黃縣令拿不定主意,求你我贊留兩日幫忙查探。”蕭清朗思慮片刻,斟酌一番最後才開口道,“我看驗屍單時候,發現許仵作曾是最後一個驗看屍體的人。按著日子推測,他就是在查驗完這具屍體後徹底失去蹤跡音信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突然讓許楚的心口一沉,別看蕭清朗語氣平平,可她卻明顯感覺的此事絕非只是棘手那麼簡單。她壓下心頭倏然猛跳跟不知名的驚懼,謹慎問道:“可還有旁的異樣?”
蕭清朗頷首看了一眼許楚,不知是該感慨她的敏銳,還是疼惜她將要面臨的極有可能的噩耗。
“衙門所留存的證物之中,有許仵作從死者口中取出的一枚銅錢......”
“而那枚銅錢雖然看似像真的,但鑄造工藝上卻並不如官府作用的技藝。”
也就是此案涉及到了錢幣鑄假,若是沒猜錯,那銅礦該是之前何家村冶煉所得的材質。
所有的案子,但凡涉及到那群窮凶極惡罪惡滔天之人,大多都是死案。若許仵作真發現了什麼證據,或是追查到了讓那些人自覺危險的線索,那後果......
就好似在一瞬之間,許楚那雙本事清澈烏黑的眸子就失了精神,而剛剛沾染上太陽暖意而生出的紅潤面色,也倏然蒼白憔悴起來。她緊緊盯著蕭清朗,嘶啞著嗓音掙扎著問道:“多久之前的事?”
“驗屍單上所記是十日之前的事情。”
所以,當時暗衛查到的許仵作在錦州城的蹤跡,應該是往此處縣衙而來的。
也就是,他當時的確是被人尋到了錦州城,可不知為何並沒有入錦州府衙門驗屍。而是離開了私下暗中離開了錦州城,待路過本縣時候,因著命案而耽擱了路程,再然後徹底失去蹤跡。
現在對於許楚來說,她根本不關心這數月工夫,被錦州衙門的假官員借調走後,爹爹去往何處,又做了什麼。為何一直沒有回家,也不曾給她捎個一言半語的口信。
她想知道的,只有爹爹眼下在何地,是活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