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打量片刻,就連許楚也發現似乎他們一行要想在外面填補肚子有些不方便。先不說何等扎眼,就光說蕭清朗魏廣再加上黃縣令吩咐好生伺候倆人的李捕頭,那無論做哪裡都得惹了人避開。
想到這裡,她只能嘆口氣,有些遺憾的瞧了一眼那邊吆喝的正熱鬧的煎餅,還有邊上被一群孩童圍著的正吆喝賣糖葫蘆的貨郎。而後看向蕭清朗道:“公子,不如就近尋個酒樓暫且歇腳。”
“依你。”蕭清朗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此時他心情還算不錯,雖然章氏的案子還有疑點,可早已習慣身處刑獄事件的他,在遇到許楚之前已經甚少被某一案件困擾。
就好似,再難的案件,終歸也是要偵破的。而生活,卻是永無盡頭的。
許是看到許楚咋舌的表情,他不由得心神一動笑了起來。這一笑,再配上他那句依你,就越發讓氛圍顯得旖旎//寵//溺。也虧得路上人來人往,而幾個李捕頭並不了解內情,只覺得這位周公子性情當真隨和。否則,怕是許楚又要被端詳至面紅耳赤了。
饒是這樣,蕭清朗的話落入耳中,也讓她心尖微顫。那低沉性感的聲音,簡直讓她耳蝸都莫名的有些發癢。這大概就是曾經在網上見過的,能讓耳朵懷孕的聲音?
最近一處的酒樓就是吉祥樓了,布置雖然比不上饕餮樓的精美,卻也算雅致。除去大廳坐滿了食客的桌椅之外,靠向櫃檯之處還有一方小小的戲台子。而如今,正有一名說書人在上面口若懸河抑揚頓挫的說著傳奇故事。
說道興起之時,他手上鼓點瞬間急促,使得聚精會神聽著的食客陣陣叫好。倒是讓這繁鬧的酒樓略帶幾分節奏,也稍稍較之外面清靜許多。
因著蕭清朗捨得花錢,再有李捕頭隨行,酒樓夥計自然不敢怠慢。殷勤的將人引入包廂,在定下菜單之後,那夥計又極其麻利的倒了茶水上了點心。一番動作,讓人感到極為妥帖又不突兀。
等夥計退下之後,蕭清朗才招呼了眾人落座。而後神情坦然的將一盤棗泥糕推至許楚跟前,低聲道:“先解飢,眼下天寒又逢兇案,該當心身子。”
他等許楚紅著臉接過那盤點心,才看了一眼茶壺,見並無白水,索性起身將包廂內燒著的銅壺取下倒了一杯清水。
“喝些水,莫要著涼受寒。”
許楚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他,待到瞧見他耳根的微紅之後,才紅了臉恨不能將腦袋扎進棗泥糕的盤子之中。昨日她確實來了葵水,因著不方便,她還特意讓黃縣令尋了丫鬟幫忙縫月事帶。她卻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沒瞞住蕭清朗。
其實蕭清朗倒也不是有意的,只是見許楚突然招了下人進房間,臉色還有些不好,心中擔心。恰好碰上了黃縣令,一番詢問過後,知道她讓人拿了草木灰跟棉布陣線進屋,稍加猜測他就不難得出結論。
要是平時他自然不會如此細緻,可之前大皇兄抱怨皇嫂貪茶使得身體寒涼,常會腹痛難捱。當時御醫束手無策,大皇兄只能讓他幫著在民間尋找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