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有為的驚堂木拍下,他呵問道:“堂下何人?”
“草民杜狗剩。”
“民婦劉甄氏。”
張有為看了一眼許楚,見她表情不變,才繼續問道:“你們可知罪!”
“草民知罪。”杜狗剩一聲狡辯都不曾有,只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劉甄氏跟一側站著不言不語的劉文貴。
然而隨之而來的,面對如此凌厲的問責,卻是劉甄氏的連連搖頭跟喊冤聲。
“民婦不知所犯何事,只是杜狗剩將貪圖民婦手中銀錢,串通民婦的貼身婢女珠兒,將民婦綁架以敲詐一番。餘下的,民婦一概不知。”
“當時民婦攜帶巨金出門,路上遭遇杜狗剩等人的攔路搶劫。而車內陪同的珠兒,早已跟杜狗剩三人串通好,將民婦擄走......”她面露不安,惶恐的掉著眼淚,整個人就猶如被風雨摧殘過的嬌花一般柔弱。
許是想到了之前的遭遇,她的眼淚不停滾落,讓人瞧著就心生不忍。
許楚冷眼旁觀,誰能想到這般柔弱的人,竟也能殺人呢?
張有為見二道門外的人再次交頭接耳的一輪起來,才再次拍下驚堂木,讓眾人肅靜。
他朝許楚看了一眼,示意她上前推案。許楚點點頭,行至劉甄氏跟前,冷聲說道:“劉甄氏,你可知當日你失蹤後,馬車內出現了一具身著你衣服的無頭女屍?”
“這......”劉甄氏蹙著眉頭,捂著胸口驚訝道,“民婦並不知曉。”
許楚默然一笑,“你既不知曉,為何會配合珠兒上演偷龍轉鳳的戲碼?”
“本案的伊始應該從你們買下桃紅跟珠兒這兩名官奴開始吧。”許楚瞟了一眼劉文貴跟劉甄氏,語氣淡然道,“我一直奇怪,憑著劉家只在鬱南縣的聲望跟財力,如何能從一眾實力雄厚的商戶官宦人家手中搶的海禁通行的生意。暗查之後,我卻發現,你們真正發家是在買下那兩名官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