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蕭清朗跟花無病同病相憐又戀戀不捨的離開,這廂蕭明珠就又纏到了許楚身上,小聲追問起她跟自家三叔的二三事兒來。
許楚被纏的沒個辦法了,才點了點她的腦袋,然後說道:“就是順其自然就成了,我跟你三叔都未曾刻意做過什麼。”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曾為自己擋下的傷害,許楚心裡就涌動起一陣甜蜜來。當時只是逃避不敢承認什麼,以至於滿心惶恐忐忑,如今想一想,卻當真讓她心裡生暖。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直到夜深了,倆人才睏倦的睡下。
此時,寂寥廣闊的雪夜之中,一抹大紅的身影自皚皚白雪之上划過。遙遙看去,就如同鬼魅一般駭人,使得巡夜的下人再次驚懼尖叫出聲。
待到許楚跟蕭清朗等人匆忙趕到錦繡園時候,就見那假山處水亭處,有一女子亭亭玉立,她抱著琵琶半遮著臉面幽幽彈奏。
琵琶聲起,哀怨纏/綿,明明是靡靡之音可在此時卻格外詭異。而更為詭異的確是,那低頭被頭髮跟琵琶遮擋著面頰的女子身後,赫然吊著一個紅衣紙紮人。
水亭中燃著一盆炭火,許是為了照亮,亭子角落還掛著一盞琉璃燈。偏生那琉璃燈,恰好就在紙紮人一側,遂將那詭異五官詭異的紙紮人照的很是顯眼。
寒風掠過,使得那紙紮人不停旋轉,猶如謝娘死時的場景。而在一片寂靜的只有斷斷續續琵琶聲的水亭中,那紙紮人突然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響。
“是二姐......”隱娘跟莜娘也被外面的聲響吵醒,倆人匆忙過來後,驚呼一聲就要上前。
而就在此時,那紙紮人忽然“噌”的一下子升起一股幽幽的藍光,接著滿亭突然被燒著。而亭子中的女子,也渾身燃燒起來,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球一般,可更為讓人驚詫的是,那人就如同不知疼痛一般,坐在原地紋絲不動,只在抬頭之間隱約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來。
不過須臾,一股異味散開,明顯的烤肉燒焦味道湧出,使得不遠處驚慌失措的眾人胃裡驟然翻滾起來。有晚宴吃過烤乳豬的夫人,忍不住翻騰上來的酒肉氣味,直接掩口垂頭連連乾嘔起來,直接嘔的渾身無力。
一時之間,小小的錦繡園酸臭味熏天,愈發讓人感到噁心。
山莊的下人兵荒馬亂的前來救火,卻不想當水潑向水亭時候,拿水亭中的火焰就越發炙烈,竟然沒有一絲被澆滅的跡象。
“是鬼火......是鬼......”人群中,大家蒼白著臉色連連後退。
除了鬼火,他們實在沒辦法解釋,為何這火遇到水不僅沒有被撲滅,反倒是越發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