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落下,一旁的金大趕緊點頭,“是是是,就是這麼一回事兒。當時那個被吊著的紙紮人被房檐下的燈籠著的非常恐怖,嚇的我沒忍住就驚叫起來,然後在周圍查看的護院也就都過來了。”
接下來的事兒,大抵就是蕭清朗跟許楚到了之後發生的了。水亭著火,詭異一笑,凍死的人被毀屍滅跡。
因為下人巡邏都是幾人一組,所有的隊伍里在分組後沒人單獨離開過,且彼此都算是證人。所以,他問過之後沒發現嫌疑,就讓人離開了。
在所有人都離去之後,他才看向被特意留下的悲痛欲絕的隱娘跟莜娘。
“二位可曾察覺玉娘是何時離開房間的?期間又是否聽到什麼動靜?”他蹙眉,且並沒有像許楚那般安慰倆人。
蕭清朗自認為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事情緊急,雖說他勸說了許楚先行休息,卻並不代表他內心不焦急。
他心裡清楚的很,今夜的殺戮只是一個開始。也許,第二條人命的收割,是個警告,又或許是兇手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般而言,像這樣連續殺人案件的兇手,或許第一次下手時候會緊張恐懼。可是一旦得手,就會感到興奮血脈噴張,尤其為著復仇為目的時候,很容易激起他殺戮的欲望。
而第二次下手後,他的興奮激動,會愈發明顯,更重要的是看著眾人驚慌失措而無能為力時候的痛快,極有可能讓他上癮繼而欲罷不能。
他在三法司時候,也專門研看過連犯命案的兇手特徵。雖然對那些人的心理還不甚清晰明了,可大體上無非也就是這般了。
所以,他當真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憐惜太多,或是顧及她們二人的情緒。說到底,玉面閻羅之名,也並非一個傳言而已。
他所有的耐心跟柔情,大抵都給了許楚一人,至於其他人無非是與案子有關或是無關之人。
“我與莜娘睡在側室,與內室隔了一道門,所以並未發現二姐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不過莜娘給金管家開門取夜宵後,二姐還在房間。”隱娘哽咽一聲,強撐著精神回話。
“你們三人是否在一起用的夜宵?”蕭清朗追問一句。
不過隱娘卻搖搖頭,“我們哪裡會有心情吃什麼東西,當時我身心疲倦,讓莜娘將宵夜放在桌上後就歇下了。二姐也是,人都未曾出屋裡,我只是隱隱聽到莜娘去送宵夜時候,還勸說了幾句。”
說著,她就嘆口氣,淚珠兒搖搖欲墜道,“當時我心裡難受,可想到二姐身體素來不好,怕她憂思過重傷神,所以特地起來去內室想勸說她幾句。可在門外時候,見莜娘正安撫與她,而二姐的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所以我也就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