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這幾日你也辛苦了,多吃點滋補的養養身子。”許楚說著,就將手邊的燕窩再度倒回到白瓷碗盞里,然後推到了蕭明珠跟前。
這麼一來一回的轉送,倒是讓飯菜的熱氣散了一些。
蕭清朗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花無病默不作聲的夾了爽口的素菜到許楚盤中。而花無病則瞋目結舌,懊惱不已,心裡埋怨道:讓你不長腦子,怎得就忘了那位閻王最是護短啊......尤其是護許楚的短......
不過好像許楚挺護明珠的,於是,蔫巴頹廢的他將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蕭明珠。其實抱媳婦的大腿,也不算丟人不是?
粥煮的火候剛剛好,不濃不稀。味道也並未因著加了肉末而油膩,反倒是因著熬煮冬季鮮有的青菜而清爽不少。
幾人用過早飯後,蕭清朗就拿出了昨夜由魏廣所執筆記錄下的供述來。
許楚接過來時候,就見那一小摞紙張中,已經被人用朱紅色的筆勾勒出了幾處回話來。
她看了一眼蕭清朗,心裡卻是格外輕鬆。以前不曾有人相幫,這些事情只能由她一點點的梳理,費心勞神後的疲倦當真難受。可如今,她不僅能光明正大的以自己想用的手段驗屍,且還能放心依靠著一個人,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卻的確很是新鮮。
“按著隱娘的說法,她聽到了兩次開關門的聲音。而按莜娘所說,第一次是金福送夜宵,第二次是她追出去請廚娘送熱水。”許楚神色稟然,輕輕蹙眉,“而金福說,當時他讓兩位廚娘回廚房打熱水送來,而他則陪著莜娘暫等......”
蕭清朗聞言,輕笑說道:“不僅如此,當時有巡邏的下人也看到了二人,所以他們所說的話表面上看,幾乎是毫無破綻。”
一旁蕭明珠也接過了那些紙張,幾項對比,當真是有二人之外的人證。她疑惑道:“既然沒有疑點,怎得三叔還給標註出來了?”
許楚淡淡一笑,意味深長道:“就是沒有疑點,才是最大的疑點。”
莜娘怕生,尤其怕與男性相處。就算金福比她大了二十多歲,可到底也是男人,所以按著莜娘的性子而言,她應該是避之不及,又怎會跟他暫等廚娘?
就算是要等,她也應該是回到房間跟隱娘一起才對!更何況,她還露出了最大也是最明顯的破綻。
“你們說,玉娘會不會在金福送宵夜之前,就已經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