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涼......”許楚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他面上表情依舊肅然,好像並沒有感受到胸前的涼意似的。可是素來怕寒的許楚,依舊免不了擔心,甚至手上已經用力想要抽出來。
蕭清朗雙手不得空閒,只能以額頭抵住她的腦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此時,他心裡說不出的疼惜跟責備,疼惜她到現在依舊習慣了自己扛事兒。
就如同現在,明明身邊有自己陪同,可她依舊不發一言率先爬上了假山尋找線索。
“你要不想讓手好好的,就只管抽出來,且看凍傷到損了筋骨,日後還怎麼驗屍!”蕭清朗心裡酸澀,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愛意。
許楚縮了縮脖子,就算反應再遲鈍,她也看出來自家這位爺心情不太漂亮。她不敢動彈,只訕笑道:“我這不是沒事麼,再說了,那假山之上的確有證據。而且那證據,足以證明我的推測是真的。”
她說著,滿眼興奮的看向了魏廣手裡拿著的東西,努嘴示意蕭清朗道:“你看,那樹葉,還有沒燒盡的線頭。”
蕭清朗看著眼前女子漆黑的瞳仁,還有裡面幾乎快要溢出的激動,最後只能無奈的哀嘆一聲。
“可是,你身邊還有我啊。”
許楚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蕭清朗剛剛冷臉的原因,可是一想到他如此反應,是擔憂自己,那心裡不由得一甜。其實她從來不認為相戀中的人彼此依賴有什麼不好,畢竟一旦有了感情牽絆,那所有的獨立必然會似有似無的影響倆人的感情。
當然,這並非說女子獨立有錯,女人依靠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而非將期望全部寄托在男人身上,如此才是行走世間的長久之計。可是,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值得依靠,那也未嘗不是件幸運的事兒。
只是這一次,許楚實在沒有想太多。一則是礙於習慣,更多的卻是,她下意識的認為蕭清朗身為王爺之尊,不會屈尊。
可是,現在看到鄭重其事跟自己申訴,眼中還有淡淡委屈跟控訴的人,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自己當真做錯了一般。
手上漸漸有了溫度,其實扒拉過白雪之後,手上的溫度就會慢慢回暖。現在有汲取了蕭清朗身上的體溫,回溫自然就更快了。
倆人回到房間時候,恰好楚大娘也到了。她見倆人回來,趕忙迎上去遞上手中的帕子跟裝有安神丸的瓶子,“公子,姑娘,我將帕子以自制的驗看迷藥的藥水浸泡,然後發現其上只有一小片有迷藥的痕跡。而這一點,並不至於讓人昏迷,最多也就是暈眩一下而已。另外,這個瓶子裡雖然裝的是安神丸,可是裡面瓶壁上有一層殘留的迷藥,我驗看過,是羊躑躅,川烏跟草烏的粉末。我猜測,這就是外面青/樓楚館常用的蒙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