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金漫山尋遍了道士和尚,還求了那麼多符咒都沒能將那厲鬼鎮壓下去。他心裡,就害怕極了。
張老闆皺眉瞧著他的模樣,越發看不上眼。不過現在,他們二人畢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算再瞧不上,他也不能任由於老闆如此。
雖然不知道為何宋德容跟唐如才也被困在了山莊,可是他們身為商人,自然不敢攀附錦州成的二把手。
他見於老闆當真要去開門,不由惡狠狠說道:“行了,你真瘋了?你去要怎麼說,別說你幫著金漫山的那些事兒,就是新州那事兒一旦鬧出來,你就等著被抄家滅族吧!”
一句抄家滅族,讓於老闆哆嗦著想要開門的手瞬間無力起來,他哭喪著臉,虛弱的癱坐在地,“那怎麼辦那怎麼辦?”
張老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咬牙說道:“怎麼辦?當然是抵死不認!當時知道內情的,除了你我,還有那個隱娘跟金漫山金福三個。再怎麼說,在他們死之前,你我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他冷笑著開口,“再說了,只要我們不出門,外面那麼多下人,我就不信那紙紮人能憑空進來行兇!”
可就在他自信滿滿的時候,就見於老闆惶恐萬分,魂不附體的伸著手指向他身後指過去。
張老闆驟然轉頭,就對上一雙陰滲滲的眸子。突然,他後退一步,驚愕道:“居然是你......”
然而還未等他說出來者性命,就感到脖子一涼。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剛剛還裝作凶神惡煞的人,渾身就染滿了鮮血。
而他身後,赫然留了是一個紅衣紙紮人。隨著嗬嗬聲響起,那紙紮人猶如被惡鬼附體一般緩緩走向於老闆。只可惜,此時的於老闆雖然怒目圓睜卻再沒了任何生氣。
“這就死了?當真便宜你了!”紙紮人一側的陰影中,突然傳出個詭異的,似笑非笑的聲音。
屋裡再無人聲,只留下兩個血紅的紙紮人,一個沾染了血漬。另一個,則五官蒼白沒有以往駭人的妝容。
接近酉時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然而不等許楚跟蕭清朗將人聚到水亭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出一陣驚叫,驚恐的尖叫聲響徹雲霄,也讓許楚幾人的臉色一肅。
“公子,於老闆跟張老闆死了。”魏廣匆匆趕回來,面色凝重道,“我與宋大人說話時候,見於老闆所帶的女眷驚慌失措的跑出來,渾身是血甚是嚇人。而張老闆身邊那名女子,也慌不擇路,連聲喊道殺人了。如今,宋大人已經過去,那處院子也被看管起來了,只能進不能出。”
這廂,魏廣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得錦繡園房間之內又傳出一聲尖叫。隨後,他們幾人就看到臉色因受驚而極度蒼白,整個人都瑟瑟發抖的隱娘倉皇跌撞著跑出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