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位爺是被什麼附身了嗎?好端端的優雅矜貴范兒,怎得突然就變了畫風?
其實不光是她,就連蕭清朗也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說不願意為許楚做這些繁瑣的小事兒,而是面對許楚懷疑的目光,他也覺得自個有些……太狗腿了。
“公子,其實我可以自己吃的。”許楚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憋住開口道,“若公子感覺身體不適,不如咱們早些回去讓楚大娘幫著看看?”
蕭清朗神情一凝,臉色也莫名的有些黑了。
不過,他到底見慣了風浪,當即說道:“這些點心瞧著可口,我想著你早飯未用,該先吃幾口點補一下肚子。”
他說的一幅坦然模樣,好似剛剛頂著一張俊美無雙面容獻殷勤的人不是他一般。不過,好歹那手裡的點心,轉了地方被放到了他自己嘴裡。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甜膩,他只微微蹙眉咬了一口就拋到了一旁,轉而取了茶水猛灌兩口。
許楚瞧著他的樣子,嘴角一翹,點點頭附和了一下。果然,傲嬌不分大小,有顏不再老少,你俊你有理。
此時的她還未發現,自從自己接受蕭清朗以來,性情也越發活躍了。而因著經年累月被人排斥而造成的沉穩性情,在這人面前也漸漸鬆散下來。
因著蕭清朗此來早有預定,所以未過一刻鐘,夥計就招呼著人入雅間上菜。許是知道眼前的食客身份不凡,所以他說起話自然也恭維許多。抖了一番機靈之後,他得了蕭清朗的賞心滿意足的下去了。
倒是滿屋香濃的食物味道,勾的人垂涎三尺。
許楚看著桌上並不算多的菜餚,心裡感慨,果然什麼年代東西都是在精不在多。就如眼前的魚宴,精緻的白瓷青花盆,盛著乳白色的魚湯,且不說味道,單單說視覺上就是一種享受。
“我知道你素來喜愛香辣之物,雖說冬日裡吃些辣的可以驅寒,可是北方冬季天干氣燥,縱然下雪也是能舒緩一時半刻,若天天吃辣只怕容易上火反倒是都身體有礙。”蕭清朗一邊幫許楚布菜,一邊推薦道,“魚湯滋補,且冬季的魚多肥美鮮嫩,此時燉煮皆是上乘。”
許楚看了他一眼,突然眉開眼笑道:“若不是與你相熟,當真很難想像你會對吃食如數家珍……”
從臊子麵到牛雜湯,她尤還記得從這人口中講述出的食物味道,未曾聞到便能讓人醉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