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這次得要十兩銀子。”他酒氣上涌還打了個酒嗝,而後腳步漂浮,歪歪斜斜的從蕭清朗跟許楚跟前掠過。許是見蕭清朗面容俊朗,他還故意伸手,行為輕佻的想要拍一拍蕭清朗的胸膛。“哪裡來的小哥啊,比順哥兒都要好看,不如跟了大爺啊?”
一旁的許楚臉色倏然沉下,上前就想將張三推搡開來。
唯有蕭清朗沒有絲毫動作,甚至眉頭都未動一下,只是在許楚抬手的瞬間,腳上用力將人狠狠踹了出去。
未能及時趕過來的魏廣,心裡為張三哀悼一聲,就有些不忍的將目光移開了。
天啊,這人當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要知道,上一次自家王爺微服查案時候,調戲他的那紈絝如今還在嶺南流放呢。那位,可算得上是閣老的表外孫,家中多少還沾著宗親的關係呢。
如今這張三,一無背景,二無權勢的,怎得就敢隨意調戲人?
可還沒等他招呼著裝作車夫的侍衛上前把人叉走,就見那張三哎呦哎呦的打著滾咒罵起來,“哪裡來的東西敢打老子,當心老子讓同知跟州判大人把你們都下了大牢……”
“我告訴你們,只要我開口,同知跟州判都得聽我的。我讓他們向東,他們絕不會向西。識相的,你就好好伺候老子一番,否則我讓你在錦州城混不下去。”張三外強中乾的吆喝著,同時看向蕭清朗的眼神依舊不懷好意的帶了意淫。
還沒來得及阻攔的張肖氏,臉色瞬間就刷白起來,驚恐忐忑的連連給蕭清朗跟許楚道歉。然後死命捂著張三的嘴,連聲說道:“我這就給你銀子,家中還有二十兩,全都給你。你莫要胡言亂語了。”
原本跟蕭明珠嘮著閒話的婆子們,聽到動靜也湊了過來瞧熱鬧。見此場景,當即搖著頭說道:“張家的,你家的怎麼又喝的這麼醉,這些醉話咱們聽了十幾年了,他也不知道換上一換。”
“可不,也虧得大老爺們不會來咱們這種地方,否則聽到他這麼吹噓,還不得叛他個罪名吃頓板子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沖淡了蕭清朗渾身散發駭人冷意造成的凝重氣氛。
臨上馬車的時候,蕭明珠看自家三叔臉色陰沉,眼珠子一動,就明智的舉手說道:“我要騎馬,小紅馬跑的極穩,比上次給楚姐姐挑的那匹也不差。”
開玩笑,剛剛自家三叔被個酒囊飯袋調戲了,那心情定然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她是魔怔了,才會跟著上馬車。
於是,她遞給許楚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麻利的跟去停車的地方牽過下馬來。
剛剛上馬,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扭頭看向許楚,“楚姐姐,等上巳節時候,咱們也去騎馬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