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遲疑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點點頭說道:“我會注意,儘量不與她們起了衝突。”
蕭清朗卻並未因她的話而生了欣慰,反倒是神情肅然的叮囑道:“不需要退讓,若有人當真尋你的晦氣,你只管以牙還牙。我會讓人暗處護著你,不說大殺四方,至少全身而退還是做得到的。”
許楚稍稍有些錯愕,可忽然想起之前在看一起卷宗中,男子為髮妻衝冠怒發時候,她曾感慨的那些話。忽然,她就明白了蕭清朗的意思。
雖然,他說的並不明白,卻也足以讓她感受到自己的不同。
她含笑著點頭,說道:“只是些閨中女子,應該談不上什麼大殺四方不大殺四方吧。”
在她心裡,縱然是有心機亦或是有些手段,最多也不過是污衊偷盜,又或者以她的出身嘲諷一番。若是說過分的,頂多也就是電視劇跟小說里常有的橋段,比如用些讓人心神不穩的藥物而後尋個男人,污衊她與旁人私通,毀去她的名節……
要是真下殺手,那得是多大的狠毒心腸,才能做到。
不過想到毀去名節的事兒,許楚就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向蕭清朗了。要是那張芙兒真用這種手段,想都不用想,那肯定是在覬覦著自己跟前的男人。
然而蕭清朗卻並不如她一般樂觀,他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若她們都似你一般,又或者只是些閨中心機手段,那自然不用多慮。可你要知道,與張芙兒交好的幾人中,並不乏手上沾染人命的……”
說罷,他就將手邊幾份早已拆封的卷宗遞了過去。
“這是素日常被張芙兒當槍使的幾人,其中最屬邱家女兒跟甄家女兒得她親近。今日這場鴻門宴,這二人必然會發難於你。”
許楚伸手接了卷宗過來,略微翻開,才驚愕道:“這邱家小姐竟然這般……冷血?算起來,當時她也不過八歲吧。竟然能為著好玩,看著自幼的玩伴活生生餓死?”
能有獨立的卷宗,甚至還有驗屍單,就足以說明死者並非是家生子也並非死契的婢女。可是為何邱家小姐還會逍遙法外,絲毫沒有悔改?
許楚取出其中的驗屍單,發現其上詳細記錄了死者的慘狀。當時死者應該曾想自救,可惜並未成功,還摔斷了腿,最後只能無助的死去。
而此事的來龍去脈也十分詳細清楚,就是邱家小姐看不起那自莊子上隨父母而來的小姐,繼而將人哄騙到一處廢棄的房間鎖住。後來,她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回到府上,任憑那女孩爹娘發瘋一般的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