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許老弟,這次你可欠人情欠大發了。你這城裡城郊,還有往雲州城一道的溝溝坎坎里,可是藏了不少厲害物件。別說老馮我了,就是咱家將軍也沒見過那麼厲害的陣仗。”他說著,就抹了一把黑臉,咋舌道,“光兵器火藥,就裝了整整幾十大車。”
“對了,我帶去的兵將還沒回營,這會兒就在門外等著呢。另外,我的親兵都連了幾宿沒好生歇息了,我就帶了他們進來跟主家討杯酒吃。”
許是多日不曾洗漱,他身上當真髒的很,偏生衣擺處還有斬殺過人的血跡,一層層的沖的眾人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幾步。
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能讓衣裳成了這副模樣?
隨著眾人視線的移動,那些親兵衣襟跟衣擺上乾涸卻十分明顯的血跡也印入眼底。
如此一來,誰還敢與他們叫板?甚至,將開口的責問,也慢慢的吞回了肚子裡。膽小的,早已臉色慘白,現在腿肚子都開始抽抽起來了。
那黑臉將軍說完,就先毫無形象的朗聲大笑起來。待到看到劉讓莫等人臉色不善時候,才抓了抓腦門,粗聲粗氣道:“娘的,莫不是不歡迎咱們?”
他虎目圓瞪,手就扣在大刀之上,像是隨時都要拔出來擇人砍殺似的。
“黃將軍,王爺跟前,休得無禮。”許勤和見他越說越不像樣,趕忙冷聲呵斥道。
那黑臉的黃將軍聞言,微微轉頭才看到負手而立的蕭清朗,頓時訕笑著收起拔刀的架勢來,連聲說道:“王爺莫怪,老黃我在軍中粗俗慣了,一時沒了分寸。您可千萬別跟齊王說,以後老……不是,以後屬下一定謹記齊王爺的告誡,絕不再魯莽無禮……”
說著,他就深深的給蕭清朗行了大禮。
哎,這幾日暗中剿匪,太過痛快了,使得自個忘了王爺還在狼窩呢。
之前軍中出了奸細,還是靖安王設局給揪了出來,而後幫著他們許多兄弟洗清了戰前通敵的罪名。所以,他們對靖安王是實打實的感激跟佩服。
為著這事兒,當時他們還曾當著元帥的面許諾,日後在靖安王跟前,絕對不惹是生非,更不會污言穢語的惹了王爺心煩。
可是哪知道,好不容易能出了原守的地界,來幫襯王爺順帶報恩,就鬧出剛剛這麼一出。
他越想就越心虛,一雙虎目不斷地瞟向蕭清朗的臉色。
蕭清朗微微一笑,並不接那茬,而是反問道:“本王所圈注的地方,商鋪以及作坊,可全都控制住了?”
“回王爺,都一窩端了。另外,在蓮花山莊當值的王軍師,也把山莊裡的底兒摸了個透。”說起這個來,那黃將軍瞬間就又來了勁兒,“王爺沒親眼看到,那山莊地下有個巨大的兵器作坊,弓弩跟弩箭多不可數,還有數不清的私鑄銀錠。而且,裡面竟還駐守著不知哪練出來的蝦兵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