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事十分棘手,以至於明珠都無法抵擋。或者說,連齊王府都不能出面為她做主。
此時的蕭明珠,心頭只剩混沌,淚眼朦朧十分脆弱。她一見蕭清朗跟許楚,直接就衝上去拉住了二人的袖子。
“三叔,楚姐姐,趕緊救救花孔雀啊……”
許楚見她神情焦急,趕忙上前扶起她,柔聲問道:“明珠,別著急,先說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明珠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我跟花孔雀越好今天也給你們接風的。可是等我去找花孔雀的時候,卻聽說他跟父王入宮去了。等我到了宮裡,就見他已經一身是血,還被押入了天牢。”
“我聽皇伯父說,如果沒辦法證明他的清白,在北疆十七國使團離京之前,就要把他處斬了。”蕭明珠哽咽著說道,“可是,可是……可是宮裡有人說,親眼看到了花孔雀殺人。”
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加上在求皇伯父跟父王時候,受到冷斥,一時之間自然就亂了分寸,驚慌到不知所措。
蕭清朗蹙眉,追問道:“那花丞相呢?他可有說辭?”
蕭明珠搖搖頭,“我沒見到花相呢……”
稍稍思忖片刻,蕭清朗對許楚說道:“我先入宮查看究竟,你先照顧一下明珠,至於宅子的事兒,待我回來再作商議。”
許楚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那些事情的時候,她肅然點頭,猶豫一刻說道:“當心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此事發生的太過蹊蹺。若只是十七國使臣被殺之事,那倒無妨礙。左右,當日蕭清朗急于歸京,便是因為此案。這事兒,在馬車上之時,他就曾與她商討過。
可是,偏偏在他們剛入京還未過半日的時候,就遇上了花無病成為殺害使臣的兇手。
這事情,怎麼看,怎麼像是衝著他們來的。至於是挑釁還是試探,此時她還不得而知。
蕭清朗頷首應下,目光沉沉的帶人離去。當然,有了花無病的前車之鑑,他絕不胡再讓許楚獨自留在此地,所以,當即將魏廣等三個侍衛留下,暗處又留了兩個暗衛保護。
安排好一切之後,他才讓人牽了馬匹出來,一躍而上疾馳離去。
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瞧見這幅情形,急急忙忙往兩側躲閃開來。有未看清楚來人的咒罵起來,就聽一旁眼尖的商販勸說道:“那時靖安王的馬匹,定然是有什麼棘手的案子要查,否則王爺絕不會在鬧市縱馬。”
一旁剛剛還咒罵的人,此時恍然大悟,趕忙扇了一下自個的嘴說道:“這事兒鬧的,咱們京城誰不知道,天下之大唯有兩種人不能攔路。一是前線邊關而來的傳信兵,二就是給王爺查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