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使臣,就連同來的護衛,也再不單獨休息。除了在門口守衛之人外,餘下的皆是三人一組在使臣屋中休息。
畢竟,在尊貴的王子跟使臣,都清楚性命比臉面要重要的多。讓護衛同屋,只是擁擠了些,卻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至此,有所的案件都陷入了僵局,就好像死者是憑空就死了,然後被人拋屍。沒有兇手痕跡,沒有可疑之人,甚至連動機都摸不著。
蕭清朗將案宗放下,抬頭問道:“可曾去兵部借閱此次前來使臣的卷宗?”
能被北疆十七國選出來大周朝奉的,絕不可能是泛泛無名之輩。而但凡有些名聲的,尤其是在戰場上與大周兵將交過手的北疆人,在兵部多會有詳細的卷宗可查。
大理寺卿唐喬正見蕭清朗問話,趕忙上前拱手道:“已經差人去查找了。”
蕭清朗頷首,看著那捲宗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若有所思的問道:“使臣團倖存的使臣,是否還有四人?”
唐喬正心裡有些驚訝,此次使臣團與往常不同,因為北疆十七國內部分裂,所以使臣團人數經過了多次調整。而最終的名冊,是到使臣團臨近京城之後才確定下來報給了鴻臚寺。
當然,在此期間,多餘的使臣則被遣返回去。甚至連侍衛人數,都在大周朝的規制之內。
可縱然如此,依他所知,王爺應該不知道使臣團的具體人數才對。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臉色微變,難道兇手是鴻臚寺的人?畢竟,能知道使臣團詳細情形的,唯有鴻臚寺的官員了。
蕭清朗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大周規制朝奉諸國的使臣跟護衛總人數是早已定好的,而一個部落的使臣,會配上一到兩名護衛。所以,推測人數並不難。”
也就是說,他能推測的出,那兇手也能推測的出。
更何況,使臣團在京城呆了這麼久,早就夠一些有心之人摸清情況的了。
唐喬正被蕭清朗戳破了心思,不由露出個尷尬表情來。
“行了,此案本王自有打算。既然三法司的驗官不曾驗出有用的東西來,那本王少不得要另請高明了。”他說完,就讓身後的魏廣將一應卷宗收起,而後吩咐道,“等兵部卷宗調出,直接送到靖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