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說話間,忽然聽到門外侍衛說道:“王爺,京兆尹府的李大人求見。”
蕭清朗端坐在原處,冷聲說道:“讓人進來吧。”
京兆尹算是京城的地方官,比之三法司算是上不得台面的官員。所以,此時李大人站在蕭清朗面前,還頗為忐忑,戰戰兢兢的行禮後,雙手托著一冊卷宗上前。
“王爺,這是您讓人找的關於幾年前京郊吸食動物活血的那名女子的卷宗。”他的額頭還滲著汗,卻不知是因為匆忙趕路生出的,還是因為忐忑緊張而生的。
“下官將其戶籍上三代人的卷宗一併帶來了,而且還差人去她家中尋找,若有消息第一時間會回稟到王爺跟前。”
蕭清朗頷首,讓人將那些卷宗留下,再無一句客套之話,直接差人將李大人送走。
接下來,二人再無交談,彼此靜靜的忙活起正事來。
許楚先查看了蕭清朗特意標註的幾分卷宗,見那六人果然都曾從軍,是齊王自北疆回京後,因重傷帶回的人。而幾人並不相熟,雖然都為屠戶,可卻沒什麼交集跟糾葛。
甚至,翻看幾人在兵部的記錄,也可只其分屬不同的將軍帶領,素日裡並沒有機會相交。
這麼看起來,好像六人的卷宗毫無異常,也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她又查看一番,依舊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索性也不再強求,直接將其摞在一起放到一旁。左右,是真是假,待明日去見一見本人,再查一查他們所在的住所就知道了。
接下來,她就將自兵部調閱來的幾名使臣的卷宗取來。最上面的,赫然是和親公主的卷宗。
其上記載,和親公主名為阿依慕,被北疆之人成為月亮神的女兒。據說,她生來就有天山淨水的洗滌,又有大漠飛鷹追隨,所以極受北疆各個部落的擁戴。
也正是因為自幼被賦予了神的女兒的身份,所以縱然北疆皇廷被衝散,甚是權勢旁落,都不曾動搖她在北疆的地位。
關於她的卷宗極少,寥寥數語,可就將能讚美她的話說道了極致。左右都是其從小被嬌/寵/長大,北疆皇族對她十分/寵/愛,而各族部落也以北疆出了神的女兒為公主而顯自豪。
許楚敲了敲桌面,疑惑道:“我不懂北疆文化跟習俗,可是按著話本子裡來說,那邊靠近漠北,民風彪悍開放,女子自幼就可如男子一般騎馬射箭?”
蕭清朗點點頭,目光瞥過她手上的卷宗,略作思索說道:“所謂騎馬射箭,縱/情玩樂,也只是貴族專享的權利。不過除了這位傳言中的公主並不擅長騎射之外,其餘的貴族女子多是箇中好手,甚至還有些拳腳功夫。至於普通牧民,多是貴族的奴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