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楚接過來打量一番,這髮簪並不出彩,不知是何木質,上面有祥雲圖,瞧著倒是如仙雲渺渺,十分脫俗。她將簪子重新裝好還給曹驗官,與她而言,追溯簪子上紋路歷史,推測死者身份的事情,她並不擅長。
畢竟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這種要用到淵博學識跟眼界的事情,交給蕭清朗更為合適。
想到這裡,許楚就不再糾結那木簪的事情。她回頭看向剛剛一同從暗室出來的侍衛說道:“勞煩二位中的一位,去發現這具骸骨的地方將其倚靠著或是坐著的牆面跟地面泥土分別取回一些。”
說完,她就遞給了靠近自己的那名侍衛兩個油紙包。
“切記,一定是要屍體接觸過的地方。若是附近有布料之類的殘存物,也一併帶回。”
那侍衛本就是蕭清朗身邊的人,時常會隨著蕭清朗為查案奔波,所以對於許楚所說的東西,並沒有太大的忌諱。他拱手應是,接過油紙包之後就快步往暗室下去。
這般毫不遲疑的態度,倒是讓許楚的心情好了一些。
“屍骨沒有損傷痕跡,也沒有別的過多特徵。唯一可知的就是,此人患有侏儒症。”
驗屍整整進行了一整日,甚至晌午時候,許楚都不曾住手休息。
驗看完屍體之後,她又隨著蕭清朗去往同院北面的房間之中。據唐喬正回稟,他在那房間內發現了道士所穿著的衣物。且房間內的香爐、茶盞一應俱全。按著唐喬正的講述,那房間內的香爐還是溫熱的,香氣氤氳飄渺,而且被褥凌亂顯然有人夜宿房中。
在前去北面房間的路上,唐喬正言簡意賅的將自己查訪到的消息告知蕭清朗。
“別院是有護院的,只是因為董瑞陽早就吩咐過底下人,若非道人吩咐,絕不能靠近他的院落。所以,護院們一般極少往這邊走,縱然是董瑞陽帶著下人來暫住,也都會將護院跟丫鬟僕人打發的遠遠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昨夜聽到尖叫之後,他們只是猶豫了一下,也並未靠近這裡。就算是發生了坍塌,他們也只是遠遠的旁觀了許久,直到有村民前來查看幫忙......”
“那些護院多是村子裡的壯年,所以在發現事兒有不對之後,他們就直接回家去了。也就造成了偌大的別院,竟然沒有為董家看門護院之人。只剩下這裡的管事兒,往城裡去報信了。”